如果这原本就是柳洋洋的房间,那么便是巧合,倘若不是,那李姨就别有用心了。尽管她口头上说一切都听柳叔的,但是也不排除暗地里向着柳洋洋的可能。
吃过晚饭,大家笑闹了一会儿,本来是想出去耍耍的,但是顾及到我的伤势,大家还是留在家里打牌。
江染,东子,柳洋洋,外加个黑子。
“二三四五六。”黑子当地主,先手出了一条龙。
柳洋洋望着桌子上的五张牌小手一甩,“我们这儿不兴走龙。”
黑子看了看东子,后者表示赞同。
“那对六。”
“对七。”
“对十。”
江染拦地主,我坐在她身后看牌,一手的门将。
“对尖儿。”
黑子敲敲台面,“要不起。嫂子,自家人,自家人。”
江染白了他一眼,“单六。”
黑子扁扁嘴,“要不起。”
“三个四带张十。”
“哎?三个五带张三。”
我:“你哪来的三个五?”
黑子:“抓的呀。”
东子顶了一手,立马又被黑子管了去,“三个二带张四。”
柳洋洋扔了个炸 弹。
黑子狡黠一笑:“五个六。”
江染已经看出猫腻来了,有点儿哭笑不得的说:“咱们好像被坑了。”
果不其然,黑子两把到底,走完。
东子把牌一扔,不住摇头,“斗不过斗不过。”
我:“嘶,我说,看不出来啊?你这家伙还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啊。”
黑子抓抓后脑勺,嘿嘿一笑。
往后打了十来把,不管是黑子当地主还是当农民,总是能赢。东子在我们当中算是能赌的了,以前我和王修谨还有他三个人帮二姐看店,没少较量,我和王修谨总是掏钱,但是到了今天,他也输了不少。照着他的话说,自己那三两招还都是跟黑子学的,输给师傅不丢人。
“输光了,给钱。”江染冲我一摊手,相当的理直气壮。
我看着她傲娇的模样,真真稀奇,可是摸摸裤兜儿,一共只有几张毛票,加起来还不到五十,他们玩的开,一把都不够输。
江染看着我尴尬的模样噗嗤一笑,“好啦,看到啦,财主没钱了,都洗洗睡吧。”
黑子把桌子上的钱堆儿一拢,一副没有尽兴的模样。
东子:“宰大户过瘾不?”
黑子抬头瞟了我一眼,故意摆了个令人恶心的娇羞模样,“过瘾。”
回到房里,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对着镜子,好好审视了自己一番。除了打着石膏的手,还有满背的火痂,胸口小腹有两处不知何时留下的线形儿创伤。看着镜子里的身体,我突然间生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或许很久以前,我就不是那个需要别人处处庇佑的少爷了,身体上的伤痕,代表了岁月对我的历练。今年也有二十八了,再过两年,就要步入中年。
“喂?二姐,啥事儿?”
“四儿,北京那边儿有个拍卖会,有样东西我们家一定要拿下来,大爷这几天脱不开身,可能要你跑一趟。”
“什么东西?”
“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不过肯定跟家里有关系,老爷子说了,花多少钱都得办下来。”
我沉吟了一下,“我自己去么?”
“家里已经知会了柳叔,不知道他方便不方便。”
“好,我知道了。”
人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也才大半个月,能下地走动全是靠了江染的悉心调理,去北京,免不了舟车劳顿,说真的,我怕自己这条胳膊吃不消,深夜里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我实在是不想再次体会了。但是有些事儿也不是说避就能避得了的,身后一大家,带来的不光是风头,还有责任。
这一夜我睡得不怎么安稳,一是因为我这段时间跟江染睡惯了,产生了依赖性,分开有点儿不适应,二是因为,对门儿,东子那边儿的动静着实有点儿大。
这一夜,我才真正见识到这位来自战斗民族的弟妹的功力,长短不歇,东子怕是磕了药,相比我们的脸红耳燥,柳洋洋才是最难受的。
到了大早上,起来吃早茶的时候,大家伙都是面面相觑,相视不语,尤其是黑子,两个黑眼圈简直要从那张大黑脸上浮出来,柳洋洋画了眼影,但还是遮不住浮肿。我倒是有点儿可怜她了。
“李姨,柳叔回来过么?”
“没回,但是他都跟我说了,让你们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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