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望顿时语塞,支吾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洋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怎么样?”
“你以前......”
柳洋洋摆手:“好了,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了,到此为止吧。”
孙希望不甘心道:“洋洋,我有哪里不好你直接说,家里有难处也别掖着,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但还是可以帮衬得起的。”
“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难处,你们家有钱,我表哥家里也不缺。”
孙希望愣了一会儿,看了看东子,一双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柳洋洋十分认真:“我喜欢他,所以你哪里都不如他。”
“行行行,就算是我孙希望当初瞎了眼!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见异思迁的荡货!”
我看不下去了,“感情破裂也犯不着诋毁对方,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就是要有气度。”
“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教训我?!”
李姨一拍桌子:“孙希望!”
“柳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好,行,老的小的一个样儿,忘恩负义,我走,我走!”
喊出这句话,孙希望拔腿就出了大厅。
虽然被他火了一句,但是我心里并没有生气,因为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柳洋洋,最后那些话,与其说是泄气,不如说是在渴求一个自我解脱的说法,在临走之前,我分明都见到了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我先回房了。”柳洋洋丢下这一句就走了,李姨无奈的叹了口气,“见笑了。”
我:“这人到底是谁?”
李姨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坦白,“洋洋之前的男朋友。”
“两个人好过?”
李姨点点头。
“不管怎么样,洋洋她是个好孩子。”
我不知道李姨的笃定是从何而来,也懒得去批判谁,儿女情长的事儿太复杂,之所以会产生争吵,就是因为两者可执的把柄太多,没法把对方完全击倒,要去一一辨析就麻烦了,没那功夫。
过了没多久,连军为我们准备的饭菜也好了,趁着柳洋洋还没回来,我们表明了一下来意,李姨表现的有些为难。
“洋洋爹是你柳叔的表哥,做事儿从来不向家里问过,我们也干预不了,所以,还是得看她自己的意愿。”
说白了,还是得看柳关东怎么跟柳洋洋嘱咐的。
不一会儿,柳洋洋上了桌儿,面色平静,我起初还没看出什么猫腻来,是江染提醒我,眼妆从新化了,应该哭过。
酝酿了一顿饭的时间,我也没有想好怎么跟她开口,她现在的心情肯定极差,在这时候驳她的颜面,有点儿伤口撒盐的意味。好在我们也不着急走,饭桌儿上跟李姨打好了招呼,要在这儿住上一晚,她倒是很开心,说院子大,房间多,情管住,热闹热闹才好。
“喂?戏服?哪件?嗯,我叫人过去看看。”
我们正打算跟着连军去房间,李姨突然接了个电话,而后面色就复杂起来。
“怎么了?”
“市里铺子来了个客,想收货,老伙计跟着你柳叔去省里了,没人能谈。”
我:“要不我去吧,多少能说上几句。”
李姨:“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谈什么麻烦不麻烦,自家人。”
江染她们留在了院里,我和东子开了一辆车,因为要找地方,所以把柳洋洋也带上了。
菏泽市的商业地带比较集中化,老玩物的街道也只有一条,柳洋洋指着路,我们开了不到一刻钟就抵达了目的地。
铺子是两个门面相通的大排场,左右两扇门,都是木质的,古色古香。牌匾上写着,曹州古玩。
曹州,是菏泽的故称,名字倒是取得地道。
店里只有一个打下手的小伙计,陪着喝茶的客人闲聊。
“李姨让我们过来的。”
小伙计练练应声儿,“老板,家里来人了,咱们要不先看货?”
“嗯。”
说着,就把我们领到柜台左侧,比较靠近墙壁的一处货架,架子前方支了一张长桌儿,桌子上摊着一件泛青的长衫,想必是客人要求,才这般铺展。
我仔细的看了看东西,是绝对是纯手工的,针脚儿都匿在里面儿,排线不直,显然是一道一道往上赶的。
在长衫的背面,绣着一个大大的“瞒”字,彩线染尘,颜色有点儿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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