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右手,制止对方再继续说下去。“先送茶水和一些吃的过来,咱们想早点休息。”
客店老板连忙鞠躬哈腰。“是,马上就来。”
“小姐,咱们就住这一间,快点进来。”春梅动作很快,已经先挑了一间喜欢的,拉了主子就进房。
阿贵不禁傻眼。“怎么是你们先挑,到底是谁出的银子”
“无妨,就随便挑一间吧。”炎承霄并不在意。“大家都先休息,有什么事,填饱肚子之后再说。”
蒋护和魏昭等人应了一声,便各自进房了。
进房之后的睿仙也确实累坏了,靠在床头假寐,虽然客船上的舱房一应俱全,也很舒适,但终究不比陆地,很难睡得安稳。
“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春梅出去端了盆洗脸水进来,先把面巾沾湿,拧了半干才递给主子。
睿仙接过面巾,擦了把脸,眼皮开始不听使唤了。
“小姐应该饿了,奴婢出去看看”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人敲门,原来是客店的伙计送茶水和饭菜来了。“交给我就好。”
待春梅伸手接过食案,把房门踢上,便笑嘻嘻地回头。“小姐快趁热吃了,好早点歇着,免得半夜肚子饿睡不着。”
闻言,睿仙才勉强打起精神,坐下来享用简单的饭菜,不算可口,但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了。
等到主仆俩都用过膳,已经支持不住,还不到戌时,便吹熄了烛火。
睿仙躺下来没多久,便听到睡在身边的春梅已经打起呼来了,不禁轻笑一声,深沉的倦意跟着袭来,无论有什么烦恼都暂时抛到一边去,跟着全身放松,马上睡着了。
就在她们熟睡之际,隔壁厢房的烛火却一整晚都点着。
更深人静。
客店的里里外外都静得很,忙碌了一天,不只店家,就连投宿的客人,几乎都已经入睡了。
直到两道黑影,其中一个像是背负了什么东西,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快步地来到灯火明亮的厢房外头,接着敲了一下门板,听到里头有了回应,便推门进去,再顺手关上。
在屋内烛光的映照下,这两人竟是蒋护和魏昭,而蒋护肩上所背负的东西赫然是个中年男子,当他将人放在地上,就见对方只穿了中衣和中裤,身上有浓浓的酒味,还睡到酣声大作。
坐在椅上的炎承霄冷冷地启唇。“把人叫醒!”之所以等不及天亮就直接把人带来,也是不想太过声张。
于是,蒋护伸手拍打对方的脸。“醒一醒!”
魏昭不禁摇头。“咱们一路带着他,居然连醒都不曾醒来一次,要是真打算对他不利,他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嗯”吴知县被吵得相当不高兴,举起右手,在半空中挥了几下。“不要吵本官睡觉要是有人击鼓鸣冤叫他明天一早再来”
炎承霄眉头皱得更紧,一张俊脸都沉下来了。
“失火了!”魏昭索性喊道。
这下子终于把人给叫醒了。“失火了?哪里失火了?”
蒋护哼了哼。“总算醒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吴知县满脸惊愕地看着陌生的环境,还以为是在作梦,于是揉了揉眼皮,确定是真的,霎时酒意全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摆起官威。“你们是什么人?要知道绑架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一条,还不快从实招来”
“说到朝廷律法,我可是比你还要清楚。”炎承霄讽笑地说。
吴知县见屋里就只有这名高大俊伟的男子是坐着,见他一身锦缎所制的朱色常服,连足衣都很讲究,加上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显然就是这些人的主子,马上伸出食指比着他,虚张声势地下令。
“既然如此,还不快点放本官回去,否则否则把你们全都抓进大牢”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半夜掳人,他还不想死
“放肆!”阿贵低斥。“可知我家主子是谁吗?”
他还不知死活地叫嚣着。“是谁都一样,本官可是泰平县知县,还不快点报上名来”
“这位是虎卫司都察使炎承霄炎大人。”魏昭等着欣赏对方的反应。
炎承霄从怀中拿出一块青铜令牌,约莫掌心大小,上头还雕了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采侧面站姿,两只前足抬高,有它便能证实自己的身分,不只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更能调度各地衙门的官差衙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