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受惊地从床上站起来,拿起纸巾擦拭自己的手,拼命地擦,恨不得擦下一层皮来,下一秒,她受不了地扑到电话前,拿起酒店房间的电话打权墨的手机号码
权墨,接她回家。
快点。
按下几个数字,安歌停下来。
电话从她手中滑落下去
寻找记忆和留在权墨身边对她来说根本没有可比较的,如果真要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可是,她真的该回去么?
权墨一旦不要她,她就什么都不是了,也什么都没有了。
回去算什么呢,她就是一根攀附权墨的藤蔓,她能给他带来什么?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子、浪费他的时间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她竟然听到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他不是非她不可。
他随时都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白萱,也会有更好的女人,比她好一千一百倍的女人。他既然这么说,就算她回去了,以后遇上让他更感兴趣的女人,她还能剩什么?
感情里最可悲可笑的是,她视他唯一,却才发现,她只是他的选择之一
安歌瘫坐在地上,伸手抓住心口的衣服,难受,真的好难受。
权墨,你怎么可以那样说
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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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2个小时后——
权家别墅,权墨动作优雅地解开袖扣,将衣袖挽上,从酒柜里挑起红酒。
一个保镖快步进来,恭敬地报告“权总,少奶奶在街上开了一间房,看样子是不准备回来。我们正盯着。”
权墨拿出一瓶年代已久的拉菲,闻言,英俊的面容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冷淡地随口道“下去。”
“是,权总。”
保镖离开。
权墨将红酒狠狠地砸向立柱,酒瓶应声而碎,酒红如血,汩汩而出。
紧接着,权墨无声地走过去,蹲下身捡起碎瓶子。
“少爷,我们来就可以了。”
闻声而来的两个女佣见状急忙说道,试图从权墨手里抢过瓶子。
“滚!”
权墨冷冷地低吼出一声。
“是,少爷。”女佣们被吓一跳,急忙往后退。
权墨沉默地一个人捡起碎瓶子,一块一块,放入掌心里,倏地,权墨的大掌握拢。
“”两个女佣当时就被吓呆了,惊恐地看着权墨。
权墨依然面无表情,他抓紧碎片,手背上的青筋突显出他的用力,深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流淌下来,滴连成线
锐痛从十指直达身体里的每一根神经。
直到身体里每一个角落都疼到痛不欲生,权墨才觉得舒坦,伸手松开碎酒瓶片,唇角勾起一抹**噬骨的笑容,站起来离开。
“”两个女佣站在旁边,犹如看了一场恐怖片,惊悚地相互对视,然后默默地去收拾残局。
分手4个小时后——
子夜十二点,夜漆黑得没有一丝亮光,
4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权墨坐在一张欧式单人沙发上优雅地品着红酒,俊容没有表情,黑眸冷漠。
他修长的手刚擦拭干净,鲜红的血又从伤口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