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说林长青,就是冯知奇、马忠平诸将也不得不叹道楚昊宇好气度,不愧为天潢贵胄。
盯着楚昊宇,林长青突然一笑,张口问道:“现在,宋将军可还有对策?”说到这里,林长青又是一笑,接着说道:“宋将军在此一日,想来已是胸有成竹,何不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
楚昊宇确实想出了对付东胡部的办法,也不推辞,轻点脑袋说道:“东胡部全族上下四五万余人,今日虽将克列部斩杀贻尽,却也有数千伤亡。现在,现在东胡部还有数千勇士,硬碰实属不智。”
稍顿了下后,楚哈宇接着说道:“而且,东胡部族长和少族长均被我所杀,草料也被烧,现在,东胡部肯定是人心惶惶,只要我们骚扰数日,东胡部自然不战而溃,不过,若是将军怕再次耗费时日过多,只要大军冲击将东胡部剩余诸将斩杀,东胡部其余必定溃逃。”
摇摇头,林长青开口说道:“困兽犹斗,实不足取。至于时间,明年四五月份大军才会出击,只要到时候赶到乌木特就成,这期间就任由咱们在漠北草原上折腾,呵呵,最好将漠北诸部搞得鸡犬不宁。”
一声轻笑后,林长青眼中却是露出智慧光芒,道:“就按宋将军第一个办法行事,传令大军安营扎寨,好生休息一晚,明日,咱们还有事要做。”
望着主将林长青,常如海开口问道:“将军,究竟何事,你就别吊末将胃口了,不然,末将今晚肯定睡不着!”
看主将林长青点头,冯知奇开了口说道:“这几日东胡部防备森严,咱们只要对其骚扰等他自行崩溃,所以,大军明日分散开来,先将赤水湖周边诸小部族扫清。”说到这里稍顿了下,冯知奇眼中更是发出一道寒光,继续说道:“记住,不留活口。”
听着冯知奇话语中的寒意,诸将不由应是,而林长青也开了口,道:“常如海,你率两千人马朝北而去,马忠平,你领两千向南,明日一早就出发,十日之后在丹巴一线汇合。”
常如海和马忠平同时躬身答道:“末将得令!”站直了身体,望着林长青,马忠平却是开口问道:“将军,我们带走四千人马,这里也就只剩两千余人,万一被东胡部发现?”
轻笑一声,林长青开口说道:“发现又能如何?他若攻来,本将暂避又如何?若是趁机逃窜,本将就当赶畜生,直接将他们赶到鞑靼部好了。”
顿时,众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而且一个个脸上都有着兴奋光芒。当笑声落下,林长青继续说道:“好了,都下去好生休息一晚。宋将军,你同我一起走走。”
缓步走在东胡部周边,两人武功高超,甚至能够听到偶尔响起的小孩哭啼声。今夜,对于东胡部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突然,林长青自顾一笑,张口问道:“宋将军,你可知我为何一定要将营帐扎在陆地上?”
听到林长青的话,楚昊宇已明白林长青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就事论事说道:“怕东胡部将冰面凿开,将我们沉入水底。”
点点头又摇摇头,林长青缓声说道:“我在东胡部布满斥候,他如若出兵,本将如何不知,只是,安营扎寨,起码也要不立于危墙之下。”说到这里,林长青两眼含笑的盯着楚昊宇,道:“你犯了兵家大忌,七王爷。”
听到七王爷的一瞬间,楚昊宇眼中猛然闪过一道寒光,只是很快就暗了下去,平静说道:“在这里没有七王爷,我只是一个小兵。”
摇头笑了笑,林长青将目光放在了东胡部连绵数里的营帐上。沉默片刻,林长青张口说道:“火烧东胡部草料,斩杀东胡部少族长,迫使得东胡部出兵追击,刺杀吉格挑动东胡部和克列部血拼。现在,克列部已灭,东胡部也乱作一团,而七王爷你仅仅带了千余兵马且不曾耗费一兵一卒,确是好谋略。但是,你却犯了一个兵家大忌,以身犯险。”
“行刺一军主帅,尤其是在两军对峙之中,确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然而主帅为一军之首脑,防卫极严,非万般无奈不会行此险招,只能称之为奇兵,而且,都是挑选死士前往。”说到这里稍顿,林长青沉声问道:“若是七王爷你稍有闪失,可知结果会是如何?”
楚昊宇自然清楚这个结果,自己稍有闪失,铮叔肯定会不顾一切的率大军冲上来,那样,一千人马,怕是没有几个能活下去。
此刻,林长青脸上已没了任何笑意,一片冰冷,沉声说道:“末将明白七王爷武功高强,身边更有绝顶高手护卫,可这是战场,不是比武场。”加重的语气中,林长青语气一转,甚至叹了口气,道:“七王爷,你这几天的神态,很像一个人。”
看到林长青的脸色,有怀念有无奈,甚至还有着一丝敬仰,楚昊宇不由问道:“谁?”
林长青并没有立即回答,望向东胡部的目光越发平静,一句句吐道:“四王爷,智王,天下兵马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