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站在哪一边?”张嘉秀想抓住她逼问,被楚玉挡去近不得身,急得额上青筋爆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定救出她们来!”泠然连忙安抚,一边捉住了楚玉的袖子。
楚玉对李晚翠和高寒香犹自有气,对张嘉秀更是不待见,带着讥讽道:“他们怎么没把你给杀了?”
泠然恨不得踢楚玉一脚,却不敢当真惹怒这个喜怒无常的主,他对待那群姬妾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此时只望他尽快去东厂问名两位妇人的下落,免得她们因自己而死。
“大哥,一切以救出娘和高姨为前提,你没意见吧?不要再置气了!有什么话,待寻到她们再说。”
张嘉秀咬牙狠狠瞪了眼楚玉,勉强点头答应。
楚玉是个胜利者,当然不能与他一般见识,一场莫名的争斗暂时消弥。
三人一起赶到东厂,尚铭在放大假中,里头有个主事总算知道些情况,说牢里根本没关押着两名异族女人,好像早就被人带走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事必然是楚留香动的手脚,楚玉本就打算今天从宫里搬出来,便待回府与父亲交涉。
张嘉秀跟着他们,一直黑口黑面,走了老远的路,泠然脚有些疼,古代人把正月这几天的日子看得天大,根本不像现代的出租车司机那么勤快,街上连马车也叫不到一辆。
楚玉一牵她的手,张嘉秀就上来干涉,火得他差点要将此人痛打一顿。
还是泠然不想在街上丢脸,好说歹说把楚玉给安抚住了,好不容易带得张嘉秀一起回到王府。
王绅屁颠屁颠地在门上将他们迎进内,楚玉道:“这是未来王妃的兄长,将他安置在前院东厢歇息。”
张嘉秀一听就来了气,怒道:“我并不是她的兄长,楚首辅已经出面解除了你们不合法的婚约,怎么还能说什么未来王妃的话!请别玷辱了她的名节!”
这时王府内一堆下人跟随着,虽不敢有太大的反应,但明显都偷偷拿眼窥视张嘉秀与他们“未来的王妃”,气氛不太对头。
楚玉眼一眯,泠然在侧面看见他明显咬了咬牙。
她从没见过他这幅表情,心想他说不定动了杀意,再说张嘉秀的话让她也很反感,她可并没有这时代的人对女人的名节那种观念,这人一条筋,再不打消他的念头,说不定要害了他。
楚玉回头,面色冰冷,“不想住在王府你可以滚出去。”
“本就高攀不起,我自会带她走!”说着张嘉秀就要来拉泠然。
泠然早防着他这一手,绝对是要激怒楚玉的,他刚一动作她就窜到了他面前,脆生生地道:“大哥,正好小妹也有话对你说。”
说着要拉他去偏僻处。
这一下不仅楚玉不依,连张嘉秀也跟她杠上了,慷慨激扬地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小妹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难道我们青梅竹马是假?我们定亲是假?你……你怎么可以嫌贫爱富,难道看见人家是王爷就变了心肠?!”
他的指控够毒辣够直接的,瞧他的神色,说话时眼圈都红了,甚是激动,想来原来的张泠然跟他感情是十分不错的,可她再不能给他任何一点希望,否则将来伤痛更深。
她见楚玉踏了两步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向前扬了扬,表明立场,顿时把个襄王爷美得孔雀开屏似的,也不耐烦跟张嘉秀生气了,只拿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他。
泠然也不避讳王府的下人,道:“大哥,你以前那个妹妹已经死了,何况我们分别时大家年纪都小,根本不懂得男女情爱,我——直到遇上王爷才知道为何物!你说女子名节重要,就成全了我!我如今已与他有了肌肤之亲,难道大哥还愿意娶一个失贞之人?就为了这一点,你也要退亲吧?”
她的坦然和言论简直是惊世骇俗的,震得张嘉秀连退了几步,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一边的王府下人也都瞠目结舌,有人差点要咬着舌头,一个个面色都极不自然。
欣赏这番话的只有楚玉,他心里美滋滋地想:我爱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有胆色,有担当!
“至于母亲和高姨,大哥放心,只要她们还好好的,我一定将她们带回你面前!”泠然说完,向张嘉秀略略欠身,拉起楚玉就走。
张嘉秀如冷水浇头,王绅追着王爷进去之时还不忘交代人将管事的带去歇息。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