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个女孩子很快就看腻了马,回去大厅里坐着,静等困意来袭。周书坐在稍远的地方,想要跟她们聊天,却被完美的无视了。
对此他倒是无所谓,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听两个女孩说话。
鸥娜这会正在聊自己白天听说到的一件事,就是有人惦记疯新娘的钱,想要去抢劫的事情。
“诶?你为什么不去报官呀?”雀西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理解。
鸥娜撇撇嘴,“有什么好报官的,一帮醉鬼,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说胡话。”
“可是那个疯新娘该怎么办?!难道看着她出事?”
鸥娜翻了个白眼,看白痴一样的看着雀西。
“咱们去警告一下,让她们自己去找守备处呗。人家疯新娘是有钱人,守备处总得管一管的吧?”
“嗯,你说的对。明天从政务大厅回来,咱们就去告诉人家一下吧。”
周书在一边听着两个爱多管闲事儿的女孩说话。一种不详的感觉冒了出来。虽说不是很强烈,不过他确定,这俩家伙肯定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在大厅里坐着睡了一晚,周书大概用眼神赶走了五六波对两个女孩升起色心的家伙。她们俩住在这里还是比较危险的,鸥娜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家伙,而且外表看起来也不算太强。
保护两人是一件特别费劲的事情。她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旅行的节奏,睡得特别香,靠在一起的样子不管怎么看都跟取向不正常的一对情侣一样。鸥娜还夸张的把口水流到了雀西的袖子上。
周书这一宿基本上算是盯着她们渡过的,大厅中心烧着一堆火,由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准备睡觉的家伙守着。映着火光,屋子里一直窸窸窣窣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有那么几个人在火光弄出来的阴影之中小声嘀咕着睡得可爱的两个姑娘。
周书很确定,如果自己的耳朵没那么好使,听不到他们那下作的议论声。或许这是一个可以安稳休息的难得夜晚。可他就是听得到,虽说那些人绝对只是耍一些口头便宜,可既然听到了,周书就必须小心,不能让刚刚搞定的王妃被别人给搞定。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以他的精神力而言这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一夜没睡也显得蛮精神的。
大早上的,雀西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块质地坚硬的木头。用小刀玩起了雕刻,鸥娜就在一边看着。一副非常想鼓掌的样子,周大老爷则是郁闷的守在一边什么都做不了。
好不容易等到街面上热闹起来,两个姑娘出门去政务大厅办事儿去了。周书跟在她们后头,非常不招待见,两个姑娘这一早上只是礼节性的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询问早饭吃什么……
政务大厅那边的工作人员见到雀西之后毕恭毕敬的将一份书信交到她的手上。城主家的管家和几个东之国的贵族还跑来同她寒暄。
这种事情也在盐城发现过,雀西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虽说落魄了,不过还是很擅长应付这些的。妥善与那些家伙交流一番,三个人这才从那破地方脱身。周书和鸥娜都快被折磨疯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人一白天就那么干巴巴的戳在哪里,看着贵族们在那边舌灿莲花的同王妃殿下聊着相当不明所以的话题。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鸥娜像昨日约定中那样,带路去往疯新娘的大宅。其实蛮顺路的,很快就到了。她家所在的富人区离行政区非常近。
上一次鸥娜过来这里并没有看到那个传说中的疯新娘,这次运气好,他们三个走到大宅门前,正看到一个穿着泛黄婚纱的女人在门前不远处杂草丛生的石板路上散步。
女人除了穿着的婚纱有那么点破旧之外,妆容得体,污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头上挂着头纱。
如果无视掉那新娘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倒是个正沉浸在婚礼喜悦之中的女人。
周书看人基本上都是从召唤之书看的,疯新娘的身材相当有气质,高挑纤细。虽不丰满,却是显得是非得体雅致。只看她的这副卖相,倒是值得这座城中的男人拿来当谈资的。
鸥娜啪啪啪的拍着铁门,声音惊动了那位新娘,同时也惊动了这里的女仆,就是之前收了信件的人。
女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窜到门前,赶猪一样的摆手驱赶着三人。
“是谁在门前吵闹?打扰我诅咒那个该死的女人!”
说这话的是疯新娘。她朝着发出噪音的前门猛地一转身,凶恶的眼神同敲门的鸥娜对上,那气势让鸥娜退后两步下意识的将手放在剑上。
周书也被这新娘给吓到了,她这个转身简直像是凶恶的化学老师在监考时逮住学生作弊一般,莫名的具有威慑力。
“……诅咒?”雀西这个当王妃的好像是免疫这种逼人气势,把注意力放到疯新娘说的话上。
“没错,诅咒!我在咒那个女人死,她绝对会死的!在我的诅咒之下!”
鸥娜觉得这个疯新娘似乎没疯,只不过是在生气。在发怒。周书也这么觉得。
照顾疯新娘的女仆推开门,将三个人往外推。
“赶紧离开,我们这儿不欢迎外人也不欢迎访客!”
鸥娜一脸不爽的看着拦在前面的家伙,她也不想在这边多留,那疯新娘刚才瞪她的一眼让她有些不舒服。
“我有话要对你说,说完马上就走。”鸥娜想要将自己听到的事情跟这女仆说了。让她带着那可怕的女人去找警卫队,或者把那女人武装起来让她自己去杀敌。在她开口前,雀西率先一步将她拦住,然后对着那女仆慌慌张张的摆手,“没事,我们没事儿,找错人家了,抱歉。”
她口中这么说着,急忙扯着鸥娜的袖子将她往外面拽。
周书和鸥娜一脸不解。不知道雀西发现了什么。提议要帮这家人的是她,这会她又阻止鸥娜发出警告,这矛盾行为让人摸不到头脑。
两人被小只的雀西拽到街尾,拽到一个安静的很适合说悄悄话的地方。
“你在搞什么啊?你不会因为那可怕新娘的两句疯话就生气不把情况告诉她们吧?那可是关系到人命的。”
雀西被凶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而是变颜变色的在那边犹豫着,好像在为了什么事情天人交战。
“你怎么啦你?早饭没吃饱吗?”
雀西的摆出挣扎的表情好久,无关扭来扭去的。看起来像是可爱的小女孩在做鬼脸,挺招人喜欢的。
鸥娜就那么抱着膀子看着她颜艺。过了两分钟,雀西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脸心情复杂的坦白了一件特别不光彩的事情。
“抱歉,鸥娜。那封信,我没忍住偷看了一下,就是给疯新娘的那一封………………”
送信这种工作在这个世界基本上还没有形成职业。至少东之国民间是不存在信使这种东西的,都是叫那些顺路的人将书信送来送去。因此,信件这种东西通常只用于公文,不管是官方的还是民间各种组织的,总之很少有私人写这个东西。
作为信使。在送信的时候偷看那些没有被上封蜡的信是很正常的事情,至少鸥娜是这么说的,她接触到的传统也正是如此。
之前鸥娜想要偷看人家书信的时候,被雀西一脸仁义道德的给制止了。雀西将信拿到自己这边保管,结果她的好奇心战胜了私德,没忍住偷偷拆开读了一遍……
“好哇你,你这王妃当的,叫我怎么说你。”
鸥娜被眼前这个家伙弄得哭笑不得,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也没怎么在意。
“然后呢?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东西,这跟你拦住我警告那家人又有什么关系?”
雀西整理了一下思绪,忧心忡忡的表示,“信中其实没什么,虽说洋洋洒洒的以数学老师的文字功底写了一大堆,不过干货就那么两条。第一条是说那个数学老师特别后悔离开那个疯新娘,并为之前的悔婚退婚感到抱歉。”
“然后呢?”
“第二个消息应该是主要内容,那数学老师的新婚妻子,就是疯新娘的女仆……她死了……”
“死了?!”鸥娜被这消息吓了一跳,“那可怕新娘咒死的?!”
雀西摊手,“或许是吧,不过你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鸥娜看看雀西,又看看一边的周书。反正周书这会是已经听明白情况了,一脸似笑非笑的默不作声。
“哦,我懂了!”鸥娜也是聪明人,稍微一个表情点播一下也就明白过来。“那个可怕新娘还在咒那个抢走她男人的女仆,可那女仆已经死了,她应该知道的,除非……”
“除非那信没送到她手上,被那女仆给截留了下来!”雀西将情况补充完整,然后忧心忡忡的说道:“那封信,其实是一封道歉信。那数学老师为她死去的妻子,也就是偷了人的女仆道歉。信上说那偷人女仆是得疾病死的,死之前十分后悔自己的背叛行为,乞求得到原谅。数学老师写这封信,就是希望那个疯新娘能原谅自己死去的妻子。”
经过雀西的描述,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了。那个正在照顾疯新娘起居的女仆私下里将信扣了下来,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