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过程中做点小买卖,是旅人生活的必修课。在东之国,旅行本身的意义不是迁徙搬家就是工作,因游玩而产生的旅程是不存在的。
鸥娜总觉得是自己害雀西弄丢了钱包,所以她决定改变计划,保护她继续旅程,直到找到国王。这么做也是为同样丢了钱包的她自己寻求一个出路,好歹抱上王妃殿下的大腿,生活有着落。
周书作为两人旅行的资助人,也是花费了相当大的力气才让雀西允许自己与其同行。他结束了为时两周的单兵作战,身边再一次的有了女孩子的身影。
对于雀西和鸥娜这两个人,周书觉得自己还算是比较了解的。不管怎么说,跟踪了她们这么久,这么点收获还是有的。
此时此刻,周大老爷对于鸥娜的认识又有了新的版本更新。
他本来以为这个家伙就是个很普通的老好人,有原则有底线,待人亲切和善的那一种。他从鸥娜身上找到了许多美好品德,并且对此很是欣赏。
送信是鸥娜在这趟旅途中找到的唯一工作,收入非常好,而且她也已经拿到了那两枚银币的报酬,并且把它们弄丢了。
雀西在坦白自己看过疯新娘的那封信之后,推理得出疯新娘压根就没有收到信。
“如果她看到了信件,应该不会继续诅咒一个死人吧?那封信写得挺动情的,我觉得如果我是疯新娘的话,看了信之后大概会原谅那个已经死于疾病的女仆,权当她遭受了应有的报应。”
雀西这么说着,但是话题尚未进入主题。
鸥娜一脸严肃的捏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推理道:“也就是说。疯新娘的信被那个女仆拦截下来了是吗?为什么要拦截呢?同我听到的那些犯罪计划有关系吗?”
“不知道……”雀西向隔壁大宅望了一眼,“如果是真的,我猜现在的那个女仆恐怕不希望疯新娘恢复正常。她现在那个可怕的样子源于仇恨。如果这份仇恨的源头死掉的话,她或许会逐渐恢复正常的生活……”
“她正常之后。那个家很可能会从衰落之中走出来,门庭之中也会多出护卫,想抢劫就更容易了?”鸥娜如此推理。
“或许吧。”
周书看着两个小女孩在那边猜来猜去,不知道两人想干嘛。他觉得这两个家伙真的是特别的相称,如果说蜗鸢跟水鸟在性子上互补,此时的两人大概就是兴趣相投情投意合了。
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们两个交流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感觉像是在观看rpg游戏的过场剧情,画面和人设上制作精良的那一种。
鸥娜犹豫了一段时间。说出了一句相当负责任的话。
“不管那扣留信件的女仆意图何在,我拿了那个邋遢男人的银币,作为信使,必须要让他的信到达那可怕新娘的手里!”
周书和雀西听着她的发言,在一边啪啪啪的鼓掌。两人觉得鸥娜此时很帅,“不过你要怎么做呢?”他们鼓掌结束之后又同时泼了一盆冷水过去。
鸥娜现在连人家的们都进不去,似乎只有翻墙入院抓住女仆打上一顿逼她承认这一个办法。
“就这么做!这是个好注意!”
最简单的注意永远都是最好的,雀西和周书支持鸥娜的行动,选择在她身后帮她加油。
“等等。”雀西想起今晚有可能会发生的强盗事件,“那些强盗要怎么办?”
“把信交给那个可怕的新娘。到时候她应该会相信我们的吧?让她去找守备处就可以了。”
“也对。”雀西点了下头,然后对着鸥娜挥手,“一路顺风。祝你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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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剑士,鸥娜的战斗力究竟如何雀西和周书还没有领教过。
不过从她之前在陌生城市中差点就追上两个小贼的状况来看,她的脚力应该还是可以的。
周书相信自己召唤之书的判断,鸥娜就是个一百召唤点数的普通人,比白月国的居民平均水平还要低,基本上就跟老家那边被魔法师的魔力吸收装置祸害了的普通人是一样的。
这样的召唤点数,恐怕不会有什么太强的身体能力。
‘或许她的剑技很好?’
周书有着士官学校的毕业证,在那里学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白月国并不注重技巧,在身体能力面前技巧就是扯淡。上肢强化过的武人拥有的出手速度不会给对手展示技巧的机会。如果是同等级的较量,或许技巧才会被纳入其中。不过影响内容也不算很大。
周大老爷到现在为止学会的和剑有关的技巧只有那么一个剑花,跟病公主学了一半。同幼鹰学了另一半,不过玩得还是不怎么溜。除此之外,他对剑术是毫无研究的。
目送鸥娜偷偷摸摸的靠近大宅院墙,翻身跃入,周书突然感觉到了一些古怪的气氛。往身边一看,小王妃雀西正一脸不安的畏缩在一边,离周书远远的,一副很害怕他的样子。
“…………”周大老爷无语。
雀西跟鸥娜同周书的交流不多,只是单纯的把他当成一个有钱有车的凯子,能够资助自己完成旅行。她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于是也就没必要跟周书有进一步的交流。
此时雀西也是发现,在鸥娜走了之后,自己好像跟这个陌生的异国男性异教徒处于独处状态,好像很危险。
“放心吧……我是好人……”
周书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这小姑娘交流,非常无力的为自己辩驳了一句,显然这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雀西还是在一边摆出警惕心十足的模样。
“不要这样嘛,我们要一起旅行很长时间,乘坐同一辆马车。你这么抗拒与我接触,路途上会非常麻烦的不是吗?”
雀西听了这话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传教士先生,请给我一些时间适应,有无礼之处望您多包涵。”
“好的好的。不过你最好快些适应。如果你能同我多交流一下的话,应该会有帮助才对。”
“嗯……”
雀西倒是很认同周书的说法。既然把他当做了同伴,就不应该这么抗拒他。可雀西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
周书见到雀西在那里依旧畏畏缩缩,于是主动挑起话题,希望能够通过聊天这种方式让她与自己熟络起来。
“我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个疯新娘疯了多久了?”
雀西回忆了一下之前听到的说法,“年初的时候被人悔婚退婚,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奇怪了吧?我倒不觉得她是疯子,大概只是还在生气。”
“生气会让人大半年来都穿同一件衣服吗?还是婚纱?”周书叹了口气。“既然那疯新娘在年初就是这么个状态了,大宅也没人看守,为什么能够在这座治安糟糕的城市里安然无恙呢?应该有很多坏人会盯上那里的吧?”
“对呀!”
经这么一说,雀西也觉得有一些不太合理。
“难不成那座宅子里其实是住着保镖的?”
她这句话刚说出口,隔壁大宅那边,鸥娜一脸慌张的翻墙出来,狼狈的朝这边跑了过来,那奔跑速度把周书吓了一跳。
“跑!快跑!”
她对着周书和雀西挥手,让两人赶快离开。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按照她说的去做。遗憾的是雀西的跑步速度。比走也就快那么一点点。周书迁就着她,在那边慢吞吞的小步跑着。
“你们俩怎么这么慢!”鸥娜飞一样的从两人身边掠过,抓着他们的手拐到了并不熟悉的小胡同之中。七拐八拐走了好久才停下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
停下来后,雀西疲累的喘着粗气,询问状况。鸥娜把袖子撸了起来,露出胳膊上的一道淤痕,很明显是刚刚才弄出来的。
“那个疯新娘的全才名头大概是真的……我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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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翻墙入院的鸥娜正好看到正在院子里忙的女仆,那个家伙好像在偷偷摸摸的碾草药。
那草药鸥娜恰好认识,小黄花和粗粗的茎秆,是一种服用之后能够让人安然入睡的东西,叫做甜睡草。
“我曾经被人喂过那种东西。加在肉派里。结果我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下面插着根棍子。都肿得没有感觉了。”
周书和雀西同时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你能不能别说这种事情……”
“我是在说那东西的药劲大。我被弄成那个样子都没被弄醒!!”
“然后呢?”周书不打算跟这个‘阅历丰富’的家伙谈论这种可怜的事情,“你的心理阴影被那女仆手底下的甜睡草给刺痛,然后就被吓的翻墙出来了?”
“怎么可能?!”鸥娜躲了一下脚,“当时我下面全都是伤,之后整整一周的时间都需要用甜睡草来帮助睡眠,要不根本就痛得睡不着。我才不怕那个东西。再说,你没看见我胳膊上的伤吗?”
鸥娜看到那女仆偷偷摸摸的碾药,根据她的亲身经历,本能的认为这女人想要用这药害人,目标应该就是疯新娘,所以才会跑到离大宅这么远的地方做做这种事。
女仆见到有人翻墙进来,屁股后面还挂着一柄剑,立刻朝着大宅跑去,嘴里喊着救命。
鸥娜自然是追了上去,一直追到大宅边上才将女仆抓住。不过女仆的喊声把疯新娘给弄了出来,那女人手里抓着一支阳伞,把鸥娜给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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