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夜,康熙多次慰问,皇太子数次亲临,其余的阿哥兄弟就更不用说了,来到府上摆放无非是一片抚慰劝说之声。
九门提督奉了皇命,提着脑袋查办了数月,也只将近几日在几处走水地出没的下人和近来在京城购买黄磷的人抓的抓关的关,仍旧一无所获。
黄磷是自然矿藏,若有计划的纵火,在几个月之前便可以四处设下节点,购买时间只会更早。
不过是将防止黄磷自燃的水份预留多少问题,同样的容器、同样的水量、同样的自然温度,容器中储存的水分蒸发干的时间自然也是差不多的。
因为是北方的冬季在黄磷裸露在空气中的环境下,也并没有达到自燃所需的温度,届时就需要动物或人的体温靠近引燃。
说不容易也容易,不过是在放置黄磷的容器里加个各层放置yin*的食物罢了,那人又擅长养鼠,这次四下纵火不过是为了引开视线,混淆视听罢了,或者还有明眼人火上浇油,把水搅得更浑,不然那么多处地方,不同的势力范围,一个人是如何做到在各处的渗透的?
府里的妻妾们既是小心谨慎,又因能时时期盼胤禛的眷顾而心情愉悦,各自守着过日子,后院中反而呈现出异常平静。
钱卿瑛心心念念的不忘耿氏和钮祜禄氏,就怕自己在脱身前夕临门一脚受了池鱼之殃,命人紧密盯着她们,换做自己那样危险的主谋自然是做不得的,顺水推舟却是即安全又容易摘得干净,再好不过了。
不关心疯狂冒进的主犯,而咬着狡猾谨慎的渔翁,钱卿瑛的思维方式也算独辟蹊径了,因为有着现代化学知识的她要做起这事来只会控制的更精确,而对背后暗手的心计和气运却是忌惮不已。
胤禛那处和九门提督一无所获时,钱卿瑛已经模模糊糊的抓到了些蛛丝马迹,钮祜禄氏和耿氏居然走到一处去了,当面有商有量背地却各自有单独的动作,在案发前二人都从侧面打听过府中各处的轮值倒班时间。
冬日的午后,阳光暖融。几个小太监在禛贝勒府被烧毁的青芜院的窗台子下闲话,其中一个先道:“府里最近怕是变风向了,可我在黄圈圈里活了这么多年也看不出其中的名堂!看前阵子和昨晚的事,我还以为翠微楼的钱格格是咱们爷的心头挚爱,谁知道过了这夜风向就变了,爷的临幸开始恢复原先的规律,初一十五固定守着嫡福晋,其余时间雨露均沾,和钱格格她倒成了仅谈诗词绘画,弹琴对弈的君子之交了?”
旁边有人问道:“你平日里最是伶俐,猜猜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下面会抬举哪位格格?咱们也好提前去巴结着,若有好处,总不会少你的那份。”
“还能有谁?必定是新进府的钮祜禄格格。”底下有人不解,那小太监接着说道:“你们想啊,钱格格那边当初那样的得宠,爷还不是舍了她陪这位钮祜禄格格三朝回门么,这些天多少晚是歇在她房里的。钮祜禄家族又是满八旗大家,除去两个被送人的,另外一位沈格格容貌家世都不如这两位,年纪也大了些,要是没别的手段恐怕要无宠到老喽。”
那小太监分析的头头是道,内中有反应快的插嘴笑道:“明白了。钮祜禄格格还能向福晋低头讨好,贝勒爷又看中她的家世,难怪你说一定是她。”周围的人也都明白过来,估摸着中饭的时辰差不多了,便嘻嘻哈哈的散了。
芸苒和耿氏猫在墙角后听到这里,耿氏笑着轻推了芸冉一把低声道:“瞧吧,府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都看得真真的呢,妹妹的好日子可要来了!只是别忘了提携下我这做姐姐的!”
“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地道了,爷的心思谁能抓得住?今日恩宠明日情薄,更何况爷在福晋那过夜,福晋总是不方便服侍,还不都是上了你的屋里!”芸苒见她恩宠多过自己反倒拿自己说嘴,心中涌上了怒气,出口语气就重了些,又柔声哄道:“姐姐你别生气,妹妹这不是吃味,而是你我现在同坐一条船实在不该互相猜忌!如何抓住爷的宠爱才是正理!”
耿氏的眼中迅速的划过一道幽光,显的有些抬不起头,小声道:“都怨我肚子不争气,从前就没能生下一男半女,如今避子汤服的久了只怕是更难了。”顿了顿,又贴过去悄声道:“如今贝勒爷待你不错,平日历多开几个补气方子吃着,再向爷讨个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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