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卿瑛的脑门后就像长了眼睛,不待胤禛有所反应,就淡声道:“你们瞒也瞒不住,你想去哪做些什么,尽管去做吧,只是别指望让我说出什么成全你。原本你呆在这就是与我互相折磨,没有结果的,早了早好。”
“别的等下再说,有件事要问问你,额娘和惠妃、宜妃让你冬至那日到宫里做些吃食,顺便和其他阿哥府里的格格比斗,你答不答应?”胤禛重重的叹了口气,疲惫道。
“贵人们下旨,点名道姓的我敢不去,别说做厨娘使妈,就是让我去卖身卖血,我不也不能说个不字?!谁叫我被打了身份低微的格格烙印呢!”钱卿瑛呵呵嗤笑着,又轻蔑的戏谑道,“我答应了,你也不必做戏难为自己了。虽然被你拖着耗着不甘心,可王法如此,女子通奸是要去衣受杖一百的,所以在我没找到值得为他冒险的人之前,你是不必担心带绿帽子什么的。”
小高子一听大事不妙,下面的听不得了,就缩头缩脑的悄声退下,虚掩上门。
空气里是死水一般的沉默,好像寒冬腊月凝冰冻石。胤禛额上青筋暴涨,原本俊朗的面容亦微微有些扭曲,气极反笑,一把抓住钱卿瑛的手腕猛摇:“你倒是坦白!这样堂而皇之的告诉丈夫自己打算红杏出墙,古往今来你也算头一个了。”
钱卿瑛上下打量了胤禛一番,神色平静的喆问:“丈夫?!你我算什么夫妻,一道从天而降圣旨,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那天你可是和五个女人拜堂,要是这样的闹剧都算的话,我都弄不清我和谁成亲了。你不是送出去两个了嘛,也不差我一个了!还有我刚才是向你表忠,让你不要多虑,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要说愿意一生一世为你虚度青春、枯守到死你能信?你的后院敢中门大开放男人进来么,女眷出门敢不让大群的人跟着盯着么?恐怕有那么一刻钟这样的空隙,你都要食不安寝、愁白了头了。”
说完自己就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过了许久因为中气不足这才停了下来。
“笑完了?本来爷真被你激怒了,不过爷从不为不可能发生的可能自寻烦恼。这几日,聪明会揣摩爷心意的阿瑛,是千方百计的让爷发怒。”胤禛松开了钱卿瑛的手,躺到榻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缓缓说道:“看看晚上你都说了什么,这样授人以柄的话你都顾不得了,张口就来,完全不同于你平常稳扎稳打,不留把柄的作风嘛。你倒是同爷说说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慌了?”
“罢了。”钱卿瑛心头一沉,蹙眉道,“你不肯面对也没用,该来的自然还是要来的,到时候再说罢。”
胤禛见她跑的比兔子还快,忍俊不禁的调侃道:“又要去睡了?睡醒了有精神再换个法子和爷闹?”
“咳咳。”钱卿瑛被呛的连咳不止,费了好大的力才把持住自己,过了很长才淡定转身笑道,“这是自然,我总不能坐以待毙的。”
“呵呵。这样的理直气壮!”胤禛语气慵懒,夹带讽刺!然而嘴角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爷给你看样东西。”
“不用,是给我的画像还是诗词,还是没送出的礼物?男人的把戏我见多了,爷不是查过我的过往么,难道不知我从不缺乏男子的追求!不管是什么都没有看的必要,我向来活在现实里,不是那种可以活在幻想里就不用喘气的人,爷更不是,有些东西既然连爷自己都不打算付诸现实,又怎能指望我抱着这种编制出来的虚妄过一辈子?!”钱卿瑛眼瞳微沉,神情漠然,心中不免冷哼。
修长伟岸的身影踏至门口,钱卿瑛一直在等着他站住,胤禛果然僵住了,苦叹了一句:“漂亮的女人果然都是麻烦。”
钱卿瑛走了过去,轻轻斜倚向门框,蹙细眉,淡睨了胤禛一眼:“话不投机半句多,每天都弄得我心情不好,你出去找你想找的人,我要睡了!”
“阿瑛,你总怪我给不了你名分,帮着福晋拉偏架给你屈辱,还有成群的妻妾分薄我的心情,可我已经在尽力给你能给你的全部!”胤禛从身后拉住钱卿瑛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很牢。
下意识的,这举动让钱卿瑛浑身一颤,“放手。”
钱卿瑛看着胤禛,眸光冷郁:“我知道,这些就是在你计划里能匀出来全部!你不情我不愿的,根本不能往一条道上走!”
胤禛情知此时没空上火,捏着钱卿瑛的下巴冷笑道:“不能往一条道上走?我们能在一张床上睡不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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