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证,便这么定了。”
胤禩神情自若的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就对钱卿瑛拱手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兄弟三人还得在天黑前进得皇城,就继续不叨扰。”
钱卿瑛点点头,亲身相送,心道这个八贤王心机也不见得浅,能混到拉拢几个兄弟为他所用,该算计兄弟的时候丝毫没手软,不过是披着温润如玉外皮的政客罢了,倒是老九、老十一片赤子之心。
虽说是谈成了合作事宜,钱卿瑛的心中并不轻松,胡乱的吃了碗面,就开始草拟海鲜运送计划书,她不能指望在这个海鲜楼上挣钱,修缮路段的费用太高,虽说是可当做慈善的款项,不过一码归一码,花出去的成本总要盈利收回来的。
京城和天津、直隶的经商来往甚密,大商家都有自己的随从马车,小商人则为了缩减成本改用驴车,骡车,钱卿瑛想弄成固定班次的城际公交应是有利可图,按人头和行李重量收费,也不用那般廉价,因为只有一两个人出门远行,这种班车就显得方便,快捷,低价了。说不定还能衍生出快件投递一类的门路。
胤禛得了皇庄来人禀告,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说起来是喜悦多于惊讶的,再见到钱卿瑛时。
宝蓝色旗袍上一朵朵雪色玉兰花参差掩映,珍珠盘扣,修长合体的裁剪配合着钱卿瑛纤细玲珑的身材,她静静的坐在灯下苦思冥想,雅致清丽里带着风韵,此刻的她是没有丝毫的攻击性的,充满淡淡的温情,最是乖觉与合人心意的。
这是大多数男人心中的梦,梦里,知书达理的清雅女子浅笑低语,是宜家宜室的妻子,是乖巧懂事的女儿,是温柔智慧的母亲。
胤禛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梦里,一头栽下去,心甘情愿的沦陷。
“贝勒爷吉祥。”钱卿瑛款款的走过去,浅笑盈盈,仿佛昨日种种均未发生过。
“阿瑛。”胤禛回过神来,看她淡笑却心有余悸,保不齐下一刻,她又柳眉倒竖,说出来的话冻得人遍体生寒,然后轻轻一锤子下去,把已经冻成冰雕的你砸成碎末。
“昨晚,妾身饿的头昏眼花,难免说话急了些,爷能不能不要生气。”钱卿瑛靠过前去,眨巴了两下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胤禛。
“哎。你日后不要一生气就跑,好不好?”胤禛叹了口气点点头,明知她口不应心,却不得不接下她递过来的梯子,维持面上的和平总比看她横眉冷对的好。
“那爷就不要那样过分,妾身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落魄过。”钱卿瑛别过脸去,又隐隐有了冰霜之色。
胤禛怕她再次变脸,忙哄道:“好好好,都是爷不对,没有下次了。”
钱卿瑛脸上的笑就绽开了,捧着账册蹦蹦哒哒的躲出去了。
“主子?”小高子探头探脑的摸着门边进来,压低声音禀告道,“庄子里的管事说了,钱格格今天下午刚回来就命人送了名贴给九爷,后来八爷、九爷、十爷是一道来的,管事的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说他们要合作修路,办酒楼什么的。”
胤禛深吸了口气,挥挥手说:“知道了,她没避讳着,在庄里见人就说明不想瞒着爷,爷不能再把她给惹毛了。就暂时这样吧。”
小高子试探道:“爷是不是后悔昨儿去钮祜禄府了,现在看来貌似得不偿失,钮祜禄家虽是老树根深,但族人各有各的算盘。钱格格不同,她是一言堂啊,想做什么就直接能做的。”
“行了,你下去吧,爷烦着呢。”胤禛揉了揉太阳穴,头痛道,“现在想哄回来可难了,爷看见她都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
“那要不要再送丈菊,哦,就是钱格格说的向日葵?”
胤禛走到玫瑰椅旁坐下,有些焦躁的用食指和中指轮流敲击椅臂,摇头道“没用的,老调重弹,送了反而会激起她的怒气,之前的情分都算毁了。让爷再好好想想,爷就不信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小高子低下头去腹诽道:“她可不是只会发脾气的莽撞人,稍微有点动静就防备满满,要那么容易,您还用的着坐这头疼?!”
坐了一会儿,胤禛起身往卧房走去,临睡前,钱卿瑛冷淡道:“隔壁有房间收拾好了,你到隔壁睡还是我到隔壁睡,你选!”
“……”冷战算是正式开始,胤禛被打的措不及防,只得摸摸鼻子,往隔壁去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