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北京城,寒冷肃杀,小高子不停跺着脚,边往手上哈气边劝道:“爷,钱格格好像是铁了心了,您这么天天守着她也没用啊,来回奔波上朝的太辛苦了。”
“那有什么法子,老八、老九、老十隔三岔五的找上门来喝茶套近乎,爷这边要不看着点,谁知道她会不会被彻底拉过去。”胤禛望天长叹一声。
“爷是担心钱格格对三位爷其中的一个动心?”小高子战战兢兢的问。
胤禛斩钉截铁的摇摇头否定道:“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家中也是妻妾成群,除非来个妻妾全无的情种爷倒要担心。”
“爷,皇太子好像走过来了。”小高子眼见的瞥见浑身明黄的身影带着大群随从,威风八面的往这边来。
“行了,爷瞧见了,待会儿机灵着点,别被皇太子身边的人套了话去。”胤禛换上了一副笑脸,拍拍衣袍上的霜晶迎了上去。
“老四,大冷的天儿,怎么在那片屋檐下猫着,一起到大殿里候着吧。”话音未落,皇太子已向胤禛笑着招手。
“臣弟看时候尚早,反正在哪站着都一样。”胤禛笑答。
皇太子打量了胤禛一会儿,明知故问:“听说这几**都是从西直门外的玉泉山皇庄赶过来上朝的?你跟钱家丫头闹翻了,到现在都没和好?老四啊,不是当哥哥的说你,怎么一个小丫头你都解决不了呢?孤还是第一次听说三朝回门那日没给新娘子饭吃的,就是平头百姓家说出去也要丢人丢大发了。”
“……”胤禛无语,怎么几天的功夫就传成了这样,好像自己多刻薄似的。
皇太子看他木头木脑的样子,只得将他拉到一边语重心长的面授机宜:“女人能有多难搞定,可你不能让她觉得活不下去。新婚头一日四弟妹又要玩老把戏整治新人,这事儿京里那个贵人不晓得?!你还是纵着四弟妹,吓得钱家丫头第二日就病倒了,好吧,她惊魂未定又添病缠身,你又和她的丫头来上一腿,然后直接把人打发到庄子上,搂着钮祜禄家的女人回门,这也没什么,最后你还不让她和家人吃晚饭。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你就那么恨她?!”
“皇太子事情不是这样的。”胤禛简直欲哭无泪,所有的事情都是断章取义说半截,偏巧又凑到了一块儿。
皇太子见他仍不开窍,烦躁的来回踱步了,语气里充满了埋怨:“哎,你甭和孤解释,孤一片好心保媒,却弄成了一对怨偶,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钱家丫头和老八他们合开的酒楼就快开业了,往从天津卫到京里的官道猛砸银子,一天三四百号人齐开工修路,短短半个月居然就快要竣工了!皇阿玛都夸了老八多少回了,你不是没听见吧,那掏银子为老八买名声的是谁?!是你的女人!”
胤禛辩白道:“臣弟知道的,可这事急不得。”
“什么叫急不得,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嘛?”皇太子恨不得砸开胤禛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草,忽然间,他转过头来狐疑的看着胤禛,渐渐的目光就变成了同情“四弟,那个,你是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听说那丫头问你是不是男人?”
不待胤禛回答,皇太子就为那帮侍卫开脱道“二哥也是关心你们之间的事,看能不能做个和事佬什么的,你那些手下是不敢瞒着。不过你的身子要是真的有问题,一定要趁早看太医,拖不得的。”
“二哥,真不是那个原因,真不是。”胤禛急着解释,却感觉自己是越描越黑,只能就此作罢。
皇太子没得到保证,蹙了眉心,半晌方道:“你是个有分寸的,这事心里得有点数就行。”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已经把主意打到了他惦念已久的钱卿瑶身上,想着好歹是一家子姐妹,钱卿瑶和钱卿瑛总是能说的上话的。
胤禛回了趟禛贝勒府,那拉氏所住的澄心堂内,所有的妻妾汇聚一堂,钮祜禄.芸苒跪在堂下断断续续的抽泣着。
“爷,芸苒妹妹说原是她错了,她愿意同妾身一道去把钱妹妹给接回府来,不让爷为难。”那拉氏起身迎上去,抱着婴儿的李氏和虚扶着腰的宋氏,则在一左一右的簇拥着她。
原先明争暗斗的众女在这一刻簇拥在一起,出奇的团结,纷纷说了愿意主动迎合钱卿瑛的意思,可话里话外都是挤兑钱卿瑛独擅专宠,霸道不讲理。
很粗浅直白的指桑骂槐、明褒暗贬,胤禛身临其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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