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听了这话,低头看看太后难看的面色,再扭头望着郁致。一双眼睛深深地瞧着她,不知道饱含了多少无奈的情意。
郁致望着这一切的发生,看着他为自己做出的努力牺牲,心里不断在颤抖。身旁的碗贞一直紧紧的扶着她的胳膊,此时柔弱的她向一只擎天柱一样支撑着自己。她对碗贞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后手紧紧捏着裙摆,尽量稳住自己身子,直立着身子回道。
“臣妾愿为太后祈福,只希望太后能早日康复。”她压着嗓子眼中的苦涩,沉声说道。
“致儿,那就辛苦了。”李雍遥对着她,有些心疼道。
她望着他轻轻摇摇头,无论如何,为了你,为了你的母亲,再苦我都可以忍!
她一扭头,余光扫到秦昭仪,只见她施施然站在一旁,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玩弄着手中的团扇,眼神里装满了幸灾乐祸的喜悦。目光再一扫,看到韦贤妃沉沉地盯着自己,仿佛要用她的目光当做剑,要将自己刺死在这宁泊殿里似的。
屋子里的妃嫔都幸灾乐祸地望着她,她知道,自己有这一天在这宫里可谓是“众望所归”谁都希望除去这个专门霸者圣宠的眼中钉。
她捏紧拳头,绝不能露怯,绝不能让人瞧不起。
她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皇上,那臣妾这就回去准备,希望能用我的诚意感动天,还太后凤体安康!”
碗贞一路陪着郁致回宫,安慰了她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约好明日再来看她。
文睿等已经从如熙口中知道发责了什么事,都出来陪着她。可她觉得心里烦闷,都挥手让她们散了自己静一静。
高,真是高!她万万没有想到,韦贤妃恨她至此,不惜毒到损伤太后凤体来设这个局。看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去了紫宸殿,特意叫岑淑媛来请的罢!太后自从知道她能怀龙种对她再不似以前严苛,韦贤妃只有铤而走险用这样的方法,凭借着太后在李雍心里的地位来动摇对她的爱。
今日之事,太后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呢?她低头沉思道,不会,太后再怎么狠,也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再者,以太后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弄到吐血这个程度就可以办她了。这么说,韦贤妃擅自操纵了凤体?说不通啊,司药房不是秦昭仪的心腹么?
她突然想起她去了之后太后喝的药是戚修仪亲自端过去的,极有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下的药!不觉深呼一口长气,这韦贤妃为人之狠,太后是她亲姨娘她都能下得去手!
她不由地打了个冷战,环视四周,这金鉴殿怎么这么冷。她拉了一旁的大衣过来想盖在身上却低头看到自己裙子上鲜红的血迹。那血打在青色的襟裙上,溅开的像一枚血huā,竟然有一种异常的美态。
她站了起来,咬着牙用力将裙子撕开来,将那一大片血点子撕下又用力撕成一条一条的碎步。她撕得那么用力,连指甲都劈开来,指甲里面的血都渗到那布里面去了。
“姑娘!”文睿大步过来将她一把将她手里的东西夺下,严肃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打起精神来,不就是个祈福么!”
她抬起头望着文睿道:“我没想到韦贤妃连自己的亲人都害,这宫里真是可怕,手足相残啊!我又气自己,怎么这么后知后觉这韦贤妃一步步棋子这么巧妙。”她顿了顿,搂住文睿说道:“今日我亲眼看到太后在我面前吐血一涉及到太后,我是那么的无助甚至需要温婉的碗贞来扶持我。文睿姐,我,我有些害怕。”
如熙在一旁安慰道:“娘娘,不是还有皇上,他今日那么维护你,实在是难得了。”李郎对她的袒护是她心里唯一的安慰。她叹了口气,是啊,用了宠爱就必须对付这接应而来的报复、嫉妒、怨恨。他有他做天子的责任,这些也许就是我做宠妃的责任罢。
过了好一会,她平静下来,将地下的血布子踢了踢,幽幽说道:“帮我去查查那祭祀需要准备什么,我尽量做一场好戏罢了。无论怎样,我都会诚心祈福,太后毕竟是他的母后,就算为了他,我在众人面前出多大丑,也都值了。
两日后,祭祀大典于正午午时在重玄门举行,重玄门是大明宫最北边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