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宫院子里幽静的很,太监宫女似乎都成仙了似的,。走路说话都不出声音的,静的可怕。李雍一路带着郁致和岑淑媛大步向内室走去。
郁致看着这有些熟悉的庭院,心里有些紧张。上一次来到宁清宫太后就把她禁足了。她心底对这个空旷静默的宫殿有一种畏惧感,那是一种莫名的恐慌。
寝室外站了一堆位分低的主子娘娘,看来今日太后精神不错,请安的人也都见了。
她跟在李雍身后走了进去,发现皇后、韦贤妃、秦昭仪等娘娘都在,连忙行了礼,心里嘀咕,今日怎么人这么奇。
太后躺在床上正和庞宝林说话呢,众妃嫔见到皇上来了都起身请安。
韦贤妃她看上去似乎也有些憔悴,她起身对李雍说道:“臣妾见今日太后精神不错,就让众位妹妹进来请安问好,和太后说说话解闷。”说罢,她看郁致跟在他身后,冷冷开口道:“郁充媛平日从不来宁清殿,今日也是稀客了,到的够早的。”
“她刚才在朕那里,来的有些晚,母后莫怪罪。”李雍坐在太后床边微笑着解释道。
太后微微点点头,眯起眼睛看了郁致一眼,然后说道:“来了就好。你小产之后身子要好好调养,一定要尽早给皇上添个小皇子。”郁致忙屈膝道:“臣妾谨遵太后吩咐。”
李雍看到太后气色好了,心情大好,笑着说道:“母后刚才在聊什么高兴,说与儿子知道也一同乐一乐。”太后望了眼韦贤妃身后的庞宝林,微笑着说:“刚才庞宝林在和哀家说那吐蕃的新鲜事呢。哀家现在才知道,在吐蕃,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骑马玩耍,且不受很多拘礼限制。且豪门大户的女子地位并不低,女儿和儿子一样矜贵呢。看来,永宁在吐蕃的日子并不会太难过。哀家听了舒心不少。”郁致朝庞宝林望去,看她一身素服端庄地立着身子坐着。这个庞宝林倒是个会说话的,她怎么没有提那吐蕃动乱时,女子都被当做马匹来贩卖的:怎么没有提吐蕃长期战乱,莫氏克次次都要身先士卒,如果他死了,永宁就要按照当地习俗嫁给继任的新赞普侍奉?她心里叹了口气,也罢,这时候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了。
李雍望着庞宝林投出感激的一瞥,道:“照容,还真亏了你,真可谓心病还须心药医。”
庞照容微微一笑,欠身说道:“臣妾只是将平日看的书籍据实以告罢了,能日夜侍奉太后是臣妾的福气。”
太后在一旁说道:“皇上,书媛和照容都是极其有心的,照容和哀家说说那西域的见闻,让哀家着实安心不少。书媛日日来这里帮哀家修剪盆栽,深得哀家真传了。这两位都是要好好奖赏的。”
皇后本来坐在一侧低着头不说话,听了这话抬起头望着李雍道:“是啊,臣妾平日身子不大好,总是帮不上忙,多亏了韦贤妃带了两位妹妹过来。皇上不如赏赐些吧。”
听了这话,秦昭仪一抿嘴,不以为然地低下头。
李雍沉思片刻,说道:“晋岑才人为美人,庞宝林为才人,朕平日国事繁忙,以后你们要多多来陪太后说话,别辜负太后和皇后的期望。
两人都站起来,欠身谢恩。
郁致站在一旁没有多话,她知道,有了韦贤妃的照拂,这两个人一个聪慧、一个机敏,不愁有出头之日,只怕爬上嫔位都是指日可待的。那庞宝林还好些,她心里独独讨厌心机算尽的岑淑媛。这人好几次明算暗算自己都没成,将来做大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对着干呢。
她想这些有的没的,戚修仪亲自端着一碗汤药走到太后面前,微笑着说:“太后,还喝药了。”李雍扶着太后起来,她接过碗缓缓进了,然后撩开手又卧了下来。
说了一会闲话,妃嫔们都和乐融融地和太后说笑着。
岑淑媛突然开口对太后道:“太后,多亏了郁姐姐机智过人才能赢得那日与吐蕃的马球比赛,想必姐姐一定对吐蕃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太后听了大感兴趣,冲着郁致说:“郁充媛,你过来坐,说导哀家听听。”郁致自进来之后都跟在李雍身后。自从上次禁足之后,她每每见到太后都下意识地躲在李雍尊后,好像害怕随时都有刀尖朝她射过来。
既然太后亲自开口,她也只得过去。
她刚走到太后身旁正要开口,太后突然身子一直,两眼一瞪,手捂着胸前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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