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里听到说逮着了,赶紧让他进来回话。
“小心地上!”如熙提醒道。
刑五福小心翼翼开了门进来,瞧见满地珍珠也没多问,急忙回道:“娘娘,逮着了。刚才小的在她们院子里把守着,瞧见卓采女行色匆匆往外赶。小的远远坠在后面,瞧见是往秦昭仪殿里去呢!”
卓采女!郁致脸色一变,怎么可能是她!千算万算,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可有什么证据?”
“小的拦下她,说娘娘要见她,可她就是不肯走。小的无法,只好和小李子、小桂子两人堵了她的嘴将她绑了回来,关在柴房里。刚才甜儿过去搜了身,发现了这个。”说着,刑五福递上一张皱成一团的纸条。
郁致伸手拿过来一瞧,上面工整写这几个大字:“金銮有异,趁早动手,迟恐不及。”
一股子气涌上心头,好个卓采女!她一拍案子,攥紧了拳头,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想她那么天真活泼的面孔,居然是秦昭仪的细作。可她也太沉不住气了,当夜就恨不得去通风报信。
“娘娘,这该如何处置?”
郁致一想,好歹她也是个主子娘娘,不能草草了事,要封了她的口才好。
“给她灌一碗安神药让她睡到大天亮。明日一早去回皇后,说她染了风邪,打发去翠竹堂禁足养病,没准予不准出来。”
“是,小的这就去办。”
她晃悠悠站起来,地上珠子顿时滚得到处乱响。人心叵测,原本她是最喜欢卓九姑的,喜欢她那傻乎乎的模样,可没想到,这模样就是她掩饰身份最好的面具。想着想着,她一头倒在床上,累的不想动弹了。
“姑娘快别想了。”如熙这时候已经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了,过来劝她道。
“如熙,你累了一晚,也快去休息吧。明日一大早叫了钟才人和尤御女过来请安吧。”说罢,她转过身子,安稳地睡去了。
难得郁致召唤一次,钟才人和尤御女都早早候在正殿,待她洗漱完毕了才进来请安。两人行了礼后都坐下了。
郁致微笑着说:“昨夜宫人来报,说卓采女突然感染了重病,我已经找人去回皇后给她挪了地方好好静养了。”
尤御女面露讶色,道:“她一向身子都健朗,是什么病?严重吗?”
“倒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后期会传染,要一个人静养。”
尤御女面上松了下来,显然是放下心了。
钟才人微笑着说:“她是个没福气的,刚搬过来给娘娘作伴,就染了病了,真是可惜。”
郁致瞧着两人面上一脸平淡,似乎昨夜什么都没瞧见似的,有心再多问几句。
“昨夜你们回去后休息的可还好?”
钟才人开口道:“谢娘娘关心,昨夜回去和宫里下人聊天到很晚,然后就睡下了。不知是不是金銮殿是个宝地,臣妾在这里睡的特别安稳。”
“尤御女呢?”
“臣妾昨日回去一个人在房中静心打禅,之后也就睡下了。”尤御女回道。
两人对答的如此得体,也罢,“知情”不报,在目前这个阶段,就算是表忠心了。郁致一个悬心总算暂时先放下了。又随意聊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了。
回到书房,银瓶和甜儿在一旁正给她整理书架呢。
“娘娘,你又乱丢书了。”银瓶抱怨道。
郁致习惯她这个性子,也不生气,走到一旁的座椅上,说道:“甜儿给我把那杜甫诗集拿来。”
甜儿听了,赶紧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正要递过来,银瓶一把拦下来,数落她道。
“甜儿,那本不对,娘娘要的是杜甫,这是杜牧,两个诗集天差地别,拿错了可就闹个大乌龙了!真要好好给你加课了。”
郁致一笑,接过银瓶递过来的书,突然心里一动,“闹个乌龙”?这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今日你家娘娘又犯糊涂了?
……可不是么!她自己跑去泡茶,大字不识一个,将那‘苦丁茶’当成‘乌龙茶’泡了满满一壶,苦得她脸皱成一团,笑死我了,这下她真是‘闹了个大乌龙’了!
她陡然站了起来,不对,不对,我进朱镜殿时听过两个宫女说一个冒失的娘娘不识字,难道,难道会是她?那我就大错特错了!
“五福,五福!”她急忙高声喊道。
“娘娘别喊了,刑公公刚才不是去给皇后回话么。”银瓶说道。
“快!”她急忙吩咐银瓶,“快去把五福拦下来,十万火急!”
银瓶看她急得火急火燎的,赶忙说:“我和甜儿一起去,这丫头腿脚快的跟抽风似的。”一边说,两人一边飞快地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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