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是张燕的对手,故而吃瘪在所难免。为此已被吕布喝骂多次。”
“哦?难道吕布就没想过向我借兵?”高勇侧过头问道。
“据细作禀报,陈宫曾进言向朱灵借兵。却遭吕布一口否决。”
“否决?好,吕布傲气令人钦佩。可是难道他就不知道一旦兵马离开濮阳,再想返回就将困难无比吗?”
“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让主公兵马进入陈留?在吕布看来,那样才是真的危机了呢!”贾诩似笑非笑,伸手指了指陈留方向,“张燕一路折腾,长恒坚持了一天就被攻克,匡亭也仅抗了小半天,此时估计黑山贼正在围攻平丘,然后就将是济阳了!虽然吕布部曲损失轻微。但是百姓流离失所,还有部分被黑山贼裹挟,情况很不乐观。初步预计,即便吕布侥幸击溃张燕,损失也将极为惨重。”
“脚上的泡自己走地,吕布刚愎自用不听陈宫之言。迟早会走上灭亡之路。走,到虎牢关休息两天,华歆今晚抵达,禀报洛阳城近况。小皇上心仍未死,似乎正在暗中谋划着什么,杨彪、杨奉也在偷偷联络官员、蓄养死士。”说着高勇语气转冷,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凭他们能有何作为?不过。潜入洛阳地忠于朝廷之人还真不少。现在来看,当初允许朝廷治理洛阳还真是一招妙棋,吸引了北方各州不少隐藏的保守势力,等他们聚集地差不多了再一窝端掉!嘿嘿,真个一劳永逸。”
高勇冷声道:“所以才把西园八校留在洛阳。这是一把杀人地刀。不过,任谁也想不到,我会借出一把刀杀掉自己的敌人!嘿嘿。恶名可怕啊!”
听到前面的话,贾诩还在微微点头,可当最后一句话出口,绕是贾诩也不禁目瞪口呆,主公还怕恶名?这个有点让人想不通了。这些年下来,一直跟随左右的贾诩很清楚高勇的脾气,那就是不慕虚名。一切都以核心利益为重。就像出兵对付乌桓。放在朝廷身上,肯定要找出各种征讨理由。然而高勇就是打了,没有任何废话。怎么今天反而看重虚名了呢?“主公?”
“呵呵!此一时彼一时也!有句话说得好: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人们需要英雄,这样才能万众一心披荆斩棘!换句话说,在早期,一个势力内部只能有一个声音!”穿过虎牢关城门,高勇沿街远眺,直望尽头那另一座宏伟的城门……
黄昏,霞光万道,映照出绚烂天空。飞鸿枪与之遥相辉映,散发着森寒冷气的同时,也挥发出异样的光芒。持枪而立,乐进举目远眺,虽然距离廪丘仍有百十里路程,但是刚刚斥侯却送回来一份极其诡异的情报----廪丘城内的曹军失踪了!就在乐进所部监控地方圆百里内悄然失踪了!
弃城而逃!乐进首先想到,却又给于否决,曹仁决非不战而退之人。既然廪丘没有与朱灵部取得联系,那只说明朱灵尚未到来。于是,可能的情况只剩下一种:曹军主动撤退了!抛弃了尊严,抛弃了黑山贼,抛弃了东郡!
猜想之余,一匹快马沿官道飞速奔来,马上骑士满头大汗道:“启禀将军,前锋骑兵连已经进入廪丘城,除少量地痞趁乱劫掠外,没有遇到丝毫抵抗。地痞已被驱散,骑兵正在清查城内情况。只不过城内府库空空,粮草也颗粒皆无,可能是曹军撤退时被一并带走。”
“嗯,命令斥侯扩大搜索范围……重点在两翼及侧后,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遵令!”骑士敬礼,迅速拨马离去。
乐进扫一眼周围环境,笔直的简易官道一直延伸至范县,“53师立刻原路返回范县,加强防御,小心戒备敌人偷袭。54师全速前进,今夜到廪丘休整。”
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个时辰,毛阶微微叹一口气,对身旁的曹洪道:“曹将军,城内将领很有毅力且临危不乱!面对大兵压境,竟能平静以待,丝毫未见惊慌,也未招回外出作战之兵马。其中透着蹊跷,临邑城并非表面上看到这般不堪一击啊!”
曹洪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孝先何意?难道放弃攻打临邑?”
毛阶摇头道:“打是肯定的,不过,攻城之后无论如何不可停留此地,必须连夜转移。周围劫掠部曲也要作此打算,随将军一起东行。”
曹洪哑然:“情况竟能如此危险?”
“敌情难料,且我在明,敌在暗,不可不细察!”毛阶谨慎道。
短暂地沉默过后,曹洪才出口道:“一切听孝先安排,我立刻安排攻打临邑,无论成败,入夜后立刻转移。”
“杀!”曹军齐声呐喊,高举临时打造的宽阔木盾奔向临邑城墙。叠加起来的盾牌仿佛蜈蚣的外壳,严密保护着云梯及其下方的兵士。远眺下去,数十条黑色蜈蚣笔直的向城下游动。后阵,曹洪冷视临邑,观察着守军举动。按照毛阶吩咐,一旦发现反常情况立即退兵。“五千人逐批压上,先锋必须控制速度,大量引诱消耗敌军箭矢!”保持心态冷静的曹洪,也在思索如何对付高勇军这种“刺猬”守城法,如无对策,即便杀到卢县、肥成也只能望墙兴叹。
曹军按部就班地前进,弓手也趁着弩箭间歇发动反击,但收效甚微,仰射永远无法与附射相比。
“呜----呜----”号声骤起自城内,听得曹洪猛然一惊。然而不等做出反应,城北也随即传来阵阵号声,两者遥相呼应,意图不言自明!
“鸣金收兵,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