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乐进压着的曹洪终于在今天找回了一些自信,激励手下兵将奋勇向前,遥望临邑城上兵士的慌乱和稀松的反击,一点点找回曾经失去的豪迈。“孝先,看来高勇手下兵马并非都是精锐啊!哈哈,看城上的混乱,守城之兵或许根本未曾经历过阵仗。也好,今天就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我军也不是好惹的!”
看一眼曹洪得意的笑,毛阶只是轻轻点头,观察临邑城的反应并未出乎预料,兵士惊慌失措狙击无力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一丝疑虑却始终萦绕,总感觉哪里不对,然而又说不出来。“曹将军,还是谨慎为上。据查高勇有一种独特的培养将官的方法,使得作战经验可以迅速普及,同时兵士也有相近渠道,通过细致培训低级军官,从而令部队保持相当的战斗力。这些才是高勇军战力稳定而强大的核心。但是,纵观城上反应,似乎与高勇军三个字不相符。换位思考,在临邑这等重要城池,曹将军也会派出如此部曲守城?”
曹洪回望毛阶,凝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孝先,高勇是人非神总不能事事料敌于前。再者,他也绝难想到我军会穿越茫茫芦苇荡杀到临邑城外吧!看,都这时候了城上反击还是如此不济,说明什么?说明敌人绝对没有想到我军的突然出现!尽管乐进夺了范县,但是我军主力尚在!看看,说不定今天能在城内大快朵颐了!”
正说到这,临邑方向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号声。曹洪、毛阶同时一惊向前望去,只见刚才还惊慌失措的守军骤然一变,一排弩机整齐的出现在城头,并伴随着军官高喝发出“嗡”的离弦之声!黑雨,恐怖的黑雨!然而这才是开始,第一排黑雨射出后。兵士下蹲隐于垛墙之后,第二排弩机顺势而现,冰冷的箭簇直指前冲的曹军兵卒……
“风!”
这一刻曹洪、毛阶同时目瞪口呆,曹军兵卒地攻击猛然一滞,仿佛高速奔逃的人突然陷入沼泽一般。“怎么……会?”曹洪心中一震,“孝先,你看……”两句话的时间内,城上已经射下五轮弩箭,在俯射状态杀伤力大增,即便曹军军官的甲胄都一击既透。更不用说普通兵卒的皮甲了。
于是,在曹洪的视线内,冲锋在前的兵卒以一种大无畏的豪迈精神呈现出全军覆没的壮烈景象!前仆后继中伤亡激增。云梯几落几起中艰难的靠近临邑城墙,俯射箭雨逐渐稀疏,代之而起地是滚木擂石以及滚烫的热油!
而从始至终,城墙上未看到一面主将将旗。只有五面随风飘扬的黑鹰军旗。守军表现出与刚才截然相反的镇静,精密的配合、熟练的操作、天衣无缝地防守,即使曹军拼着伤亡冲杀上去,也无法站稳脚跟,好不容易登上城墙的几名军官也迅速淹没在守军的黑红潮水之中。
观战的毛阶心跳逐渐加速,“曹将军,敌人恐怕已经有了准备。如此强攻损伤太大,还是暂且撤退吧!”
曹洪目光透着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不甘,“三千人居然才勉强靠近城墙……敌人的弩箭威力太大,不想办法恐怕攻打肥成也相当困难。”
毛阶扫一眼临邑城上的守军。露出羡慕地神色道:“是啊,每次与高勇军交手都要受到弩箭压制,我军一半伤亡都是其造成。唉。怎奈技不如人,暂时还无法仿制,否则……”
曹洪微微点头:“鸣金收兵!”
随着曹军潮水般退却,临邑城上的高勇军似乎也松了口气。毛阶皱了皱眉,“曹将军,可以命令部曲适当打造一些宽阔巨盾以做抵御之用,早些年高勇与公孙瓒争夺幽州时也曾用此法辅助攻城。效果不错。”
“好。只是时间上恐怕有些紧张。”曹洪担忧道。
毛阶摆摆手:“黄昏时分再攻打一次,然后再行决定去留。当然。外出劫掠的部曲也要加快速度,尽可能的搜刮粮草财物,就算打不下临邑,也绝不能让敌人好过!”
虎牢关,重临故地感慨万千。眺望高大的城墙,欣赏完善地防御体系,高勇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真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魄!虎牢关不愧为天下第一雄关!文和,等闲暇时一定要常来此地,画上几幅山水泼墨留给后人。可惜沮公坚持返回冀州,否则我等走一趟三人行也可传为佳话啊!”
“也就主公能有此闲情逸致游山玩水,不过却也应了古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贾诩不着痕迹的拍马道,听得高勇心里很是舒服。“只是这虎牢关修地再高大宏伟,恐怕也将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如今关东能够威胁到主公者寥寥无几,也算是虎牢关生不逢时啊!”
高勇微微摇头:“世事无常,谁人能说明白?故而有备无患居安思危,别忘了吕布是一头孤狼,天知道他会不会心存反意。嘿嘿,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有利益才能维持同盟。古往今来,利益始终是一切关系的核心。”
“利益啊!”贾诩感叹道:“不错,当年诸侯讨董,关东联军就是败在这两个字上面!”
“嗯,分分合合,皆为利往!对了,黑山贼近况如何?”高勇想起了另一个时空中归顺曹操的张燕,突然问道。
贾诩嘿嘿笑道:“过的相当滋润,自从进入吕布地盘,黑山贼大肆搜刮抢掠,仿佛蝗虫过境刮地三尺!”
“刮地三尺?那吕布还不得气得发疯?”高勇哈哈大笑。
“当然,吕布急令张琰率兵围剿,可是张琰部曲早在濮阳一战损失惨重,兵无战心将无斗志,效果可想而知。而且论实力,未必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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