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却捱不住他们一群大人拖拖拉拉,最后只能愤愤地将马鞭掷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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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锦程也不知道自己是脑子里头哪根筋搭错了,明明是刘谨花了那样大的力气才将她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可一安定下来,头一个想的,居然是越奕祺这个傻瓜。
一听到侍卫说刺客武功高强,这心一急,也顾不上其他事情了,先找着人再说。
好在上天待她不薄,她又福大命大,这一路上没头苍蝇似地跑马,不仅没撞上刺客,还……
眼尖的穆锦程看到那窝在墙角坐着的人,想也没想就翻身下马,冲了过去。
果不其然,是越奕祺。
穆锦程才一拉他胳膊,就听到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受伤了?”穆锦程一阵心痛,伸手去翻越奕祺的衣服,“让我看看!”
“你别动。”越奕祺气息不稳,吃力地说着话,“伤口好像沾着衣服了,你一动就把我皮撕开了。”
听越奕祺这样说,穆锦程脑补了一下那感觉,一阵头皮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那,那你坐得了马吗?我载你回去。”
越奕祺轻轻地摇摇头:“我不能癫。”
穆锦程急了:“那岂不是只能等人发现我们了!”
越奕祺轻轻应了一声,说:“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那么救兵也快了……就是我现在有些神智涣散……锦程,锦程你和我说说话,别让我睡着了。”
听越奕祺这样说,穆锦程简直想哭,想打他又不忍心只能抽噎着骂了一句:“你是笨蛋吗!刚刚那么多人追过来,你不会逃吗!?”
“他们的目标是阿谨……我逃了,他们马上就追上阿谨了……”
“笨蛋!你是把自己当肉盾使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他们可是只有你一个儿子啊!”
“我那时候……想不了这么多……”越奕祺口齿含糊地说这话,“你和阿谨都是我的好兄弟……我越奕祺,愿意为兄弟两肋插刀……”
穆锦程是又气又心痛,只能反反复复地重复同一句话:“笨蛋!笨蛋!”
“锦程你……哭了?”越奕祺说着,右手晃晃悠悠地抬了起来,“别哭……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女人样儿……你不是最恨人家说你娘们吗?”
穆锦程拿袖子抹了一把鼻涕眼泪,然后双手握住越奕祺那抬起来的手,狡辩道:“我才不是哭呢!就是风沙迷了眼,难受……”
“那……那就好……”
看到越奕祺一副精力不济的模样,穆锦程不敢再费他心神,自己一边和他说着话,一边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越奕祺一开始还时不时应上一声,可到了后面,是眼皮都张不开了。
一连说了几个笑话得不到越奕祺的回应,穆锦程急了:“奕祺,奕祺你还好吗?”
越奕祺悄无声息。
穆锦程又不敢晃他怕撕开他的伤口,可看到他这付要昏迷的模样,心一急,想也没想拿着他那只手往上就是狠狠一咬!
“哎哟!”
越奕祺痛呼一声。
穆锦程松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到:“你可不许晕!晕了我就咬醒你!”
越奕祺嘟嘟囔囔地抱怨了一句:“娘里娘气的……”
“混帐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你咬得好……”
“口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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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最后救兵终于来了。
穆锦程不放心越奕祺,看着御医给他处理好了伤口,这才回家去。
侯府上下全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这参片穆侯夫人不说吃了半斤,八两也是有的。
好在是虚惊一场,小世子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饶是太夫人这般庄重之人,也忍不住抱着曾孙儿流了眼泪。
当夜,得知爱孙被刺,天子震怒,命臣下彻查!
受命大臣办事效率极高,不到半月就将刺客一网打尽!
严刑逼供,刺客们纷纷招供——
此事乃二皇子所为!二皇子认为皇长孙是大皇子夺嫡最大的筹码,打算除之而后快!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当夜二皇子就被抄了家,一家人变为庶民,尽数下狱。
世人不由得感叹皇家亲情薄凉,二皇子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