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北齐王与我也相处过一段日子,你觉得,我若不愿,谁能勉强得了我?”
北齐王一窒。
舞月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只是他如何甘心,是他先认识舞月,也是他将舞月带出百家村,再带到京城来的。
他只不过认为舞月太过独立自我,想要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让她明白,他存在的重要性而已,怎么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不是舞月,我认识的舞月不会与一个认识不过几日时间的人成亲,你一定不是舞月,你是谁?为何要假冒舞月之名欺骗皇叔?”
“北齐王,你确定这位姑娘不是舞月姑娘?”欧阳决眼神闪烁了几遍之后,大声问道。
玄毅的眼中有了怒意,右手微微抬起,刚要用力落下,一个柔荑捏住了他,“北齐王想要舞月如何证明才肯罢休?”
玄毅的心间一道暖流流过。
北齐王眼睛一沉,舞月与皇叔握在一起的手刺痛了他。“舞月姑娘可敢露出真面目?”
他知晓,舞月先前的面貌是易过容的,只要她此刻掀了盖头,在场的人都是京城朝臣中商贾富贵,大部份都是见过舞月先前的面貌的,是不是舞月,可就由不得她自己说了算了。
北齐王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掀开盖头的舞月,还是先前他所认识的舞月,只不过一向挽着鬓的她此刻披散着头发,头上戴的不是皇家成亲时的凤冠,而是各色的玫瑰织成的花环。
花环虽没有凤冠的珠光宝气,却该死的更衬得她灵动秀美。
娇嫩的花朵上似乎还带了露珠,这个时节,连宫中都很难将养出色彩如此夺目的花朵来。
“北齐王可是看清楚了?”
舞月似笑非笑的眼神,似讽非讽的话语,就像一把最锋利的刺刀,刺得玄子言透心凉,透心亮。
连最后的一丝期望也失去,无知觉的退后了两步,喃声自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北齐王是想问舞月为什么会嫁给玄毅,还是为什么与你想的结果不一样?”
玄毅捏了捏舞月的手心,斜睨了颤颤惊惊的欧阳决,朗声说道:“婚礼继续。”
舞月的脸在玄子言的注视中,消失在红盖头下,他分明的看到,舞月的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天上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些,踉跄着走出镇国侯府,入眼所见,尽是白茫茫一片。心中的凄凉与这漫天的白雪溶为一体,都是悲凉的色彩。
墨岩无声的跟着北齐王,消失在了漫天的雪花中,消失前回头望向镇国侯府的眼神,带了无尽的悲伤。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舞月终于如愿被送入洞房。
或许,自己是历史上第一个迫不及待的想要入洞房的新娘了,舞月暗想。
一进新房,舞月不顾李雪梅与王青的阻止,掀了红盖头,大马金刀的坐到桌前,一手点心,一手茶壶的狂喝猛吃。
包口包嘴中还不忘吆喝两人一块过来享受,只不过,李雪梅两人咽着口水拒绝了。
“嗯哼!”
吃得正在劲头上,突然门外响起一道清亮的哼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