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张小花眨巴着眼睛回答:“关键是东西好啊,现在许多人都大老远跑到清河县来,就为的庆丰楼的一壶果酒呢。”
“小花妹子,这银子也沉,我看还是我给你们换成银票得了。”
“好咧!”
贾廉一边打开最里头的抽屉锁,数着银子,嘴里还不停叨叨。
“长青,现在不止清河县,附近的县,就连金陵钱塘等地方都知道,咱们庆丰楼有一种果酒了,外头好多人打听却喝不到,我东家说了,要是能卖到金陵那些地方的分店,那银子还不是滚滚来?他让我跟你打听,能不能多出点货?”
“多出货啊……”
张小花思量着,去年本来只是酿酒自个儿喝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倒出了名了,她酿酒那会儿,是骗屯里的娃儿去帮她摘野果子,几天就娘了十几坛,卖的卖喝的喝,已经差不多造完了,一个月仅供一坛也只能撑到五月份。
“这样吧,等到了六七月,就有货了,每月至少能出十坛吧!”
张小花已经琢磨着,不仅是黑加仑,山葡萄也能酿酒,等野果子一熟,就多摘些回来。
“得咧!卖到金陵这种地方的酒,我估摸价钱还得翻倍!”
贾廉本来就瞅着客多货少,眼见着有银子都捞不着,这下彻底解决了。正聊着张小花再送些山里的干货飞龙啥的来,楼梯上冒出一个头来。
“贾老板,咱老爷说一壶不够,再上一壶!”
贾廉为难地回那人道:“呃,咱们只限定每桌一壶,这是庆丰楼订下的规定,我不好徇私啊。”
那人扶了一下帽子,也没为难,只尽力商劝。张小花一看,这人不是衙门的嘛?
“上头是哪位官老爷呢?”张小花问道。
“还有谁,是咱们清河县的县老爷,他最近为了献贡的事,到处打听,打听到庆丰楼的果酒,就亲自来了。”
吴县令?还真是冤家路窄,呃,也算不上。
“你告诉老爷,这规矩是改不了,他要找的正主在这儿呢!这果酒就是出自这位之手!”
贾掌柜冲张小花使了使眼色,张小花立即明了,这贾掌柜是给自己铺路呢,吴县令献贡虽然不知道献给谁,不过要是真用了她的酒,那好处就多了,奖励丰厚,名气也能打出来。张小花眼珠子一转,长青瞅她又有主意了。
“那你们上来跟老爷说道吧!”
贾廉拉住张小花瞧瞧说道:“小花妹子,吴县令如果要,你先供给他,不用考虑庆丰楼。”
衙役小哥将张小花领上去,这二楼是雅座,不像一楼吵吵闹闹,有隔间,没隔间的有屏风,靠窗的位置能看见外头的人来车往。
“咦?”
吴县令睁着眼睛,他要寻访能献贡的好东西,找到这果酒觉着十分适合夫人小姐们喝,听到正主在就让请上来,没想到却是差点让自己栽跟头的野猪岛的人,吴县令对她有些印象,每次都在旁边晃来晃去,能没印象吗?
“见过县太爷!”
张小花微微福礼,动作不咋标准,不过也是那么个意思,主要是这套礼都是大户人家里头行的,张小花是野猪岛那穷旮旯的农妇,居然还会这个,让吴县令有些没有想到。
“坐吧坐吧!这酒是你们野猪岛上酿的?”
“是。”张小花简单回道。
“可还有剩余?”
“所剩不多,县老爷要?”
吴县令也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在四处寻访上贡的玩意儿,但咱们清河县一不富贵,也没有拿得出手的物什玩意儿,所以就找到了这最近扬名的庆丰楼,你这酒有点意思,夫人们会喜欢,你来个十坛八坛的,价钱是你卖给庆丰楼的两倍!”
张小花算计了一下,本来就剩不多了,这县老爷又来要,她也希望能借吴县令的手扬名,可早就答应贾掌柜那边,不能失了信誉。好在贾掌柜有言在先,以吴县令为先,贾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果酒有了名气,庆丰楼不也跟着起势?大有赚头啊!
“顶多能挤出个四五坛,给贾掌柜的价钱是五十两一坛。”
吴县令差点咬到自个儿舌头,他知道这酒好像挺贵,不过没想到这般贵!要真以两倍价格买十坛,岂不是要整整一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他这个县令小偷小摸收些贿赂,一千两也不是个小数目!否则他就不会被史老爷给财迷了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