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行走后,柔姐儿示意知萱到僻静的地儿坐坐。
孙蕙贞不喜秦知萱,自会知趣的离开。
可没想刚走几步,贞姐儿就欺进身边问道:“柔姐姐、萱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哪?”
柔姐儿脚步微顿,转身回道:“我与萱妹妹去前面亭子小坐会儿,正好萱妹妹近日作了几首诗词,不知贞妹妹可否有兴趣一同前往?”她说着用手指了指翠竹亭的方向。
柔姐儿话里虽是邀请,实则是含沙射影得让贞姐儿知趣的离开。
贞姐儿则不想放她们安生,假装讨好的说道:“萱姐姐和柔姐姐好雅兴。贞儿才疏学浅,但最近也开始研究诗词,可否带上妹妹一同风雅一番?”
孙蕙贞能研究诗词,就如同老母猪会上树。
如此不识趣,真让人感觉有些诡异。
可来着都是客,皆要尊为上宾。
毕竟这次是秦家喜宴,孙蕙贞是客,萱姐儿是主。她自是不能撇下孙蕙贞,跟筱柔同行。古人最重礼节,何况知萱待人一直谦和有礼,断没有把人往外推的理由。
可翠竹亭……
知萱偷偷用眼角扫了过去。
月牙色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舞,从竹林缝隙里仔细望去,那人还在!
翠竹亭此时断然是去不得。
“要不我们往水岸西边的廊桥上走一走。”知萱见孙蕙贞不愿离去,只得建议道:“那桥下面池子里最近养了些红鲤,个个肥头胖脑得,游得可精神了。”
孙蕙贞听闻不用附庸风雅得说什么劳什子诗词,顿时来了劲儿,连道:“好,好,好!”
孙蕙贞话音刚落,小径后面便有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数名男子。
几个姑娘有些吃惊,皆由丫鬟们扶着退到路旁。
只见一个穿着宫服的太监,手里提着浮尘,行至跟前。他身后,跟着八名小太监,皆是一样的衣着。只是其中一个小太监,年纪似乎比其他人稍长些,走起路来步子沉稳,后背笔挺,身材高大挺拔,虽说帽檐轻轻按压着,但还是比较扎眼。
遇到几个姑娘,这群人同样是吃了一惊。
常三跟在他们身后,也是一愣。
那个与众不同的太监眸光落在知萱身上,见知萱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一身粉色衣着,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硬生生让人挪不开眼。
知萱忙低头,心中即狐惑又恼怒。
她有些憎恶这个太监的目光,直勾勾得瞧得浑身发毛。
“原来是秦家七姑娘,怪不得在前面花厅都没见着,原是捡了个僻静地儿和姐妹闲聊呢!”
知萱抬首定睛一瞧,原是闫匡,忙上前一步欠身行礼道:“七妹见过闫公公。”
柔姐儿和贞姐儿听闻是闫公公,也忙恭恭敬敬福身行礼。
她们虽未曾亲见过闫匡,可整个皇宫里,姓闫的太监只有一个。
那边是楚帝身边的首领太监总管闫匡。
行礼时自是小心谨慎了些。
“姑娘们多礼了,杂家可受不起!”他一手握着浮尘,一手示意姑娘们起身。
此时常三恭敬得上前跟知萱道:“七小姐,今日闫总管是代表皇上来参加喜宴的!”
代表皇上!?
他没来秦府!?
可刚刚狄展还道,他是跟皇上一起来赴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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