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去了,就准备等齐强在县衙站稳了脚跟就给他纳个小妾。最近莉香正跟刘氏打擂台,磨着齐强不是买这个就是买那个,就连齐记杂货铺都去过了,专门挑贵的东西买。
齐强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这几年在家里也是瞎胡混,出去耍个牌还是磨他娘要的钱,他哪儿有钱让莉香大手大脚的。偏最近一段时间,里里外外的人都奉承他,他自个也觉得自己以后能混的风生水起,被莉香灌了点迷汤,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跟她两个每天在城里各大商铺出入,基本上都是买贵的,没有钱赊欠也要买。
吴玲玉泛着一摞摞的账单,直咋舌:“这购买力也太吓人了吧。”
珍儿看了看,莉香买的都是金银首饰、绫罗绸缎、上好的胭脂水粉等等,看颜色款式,基本上都是年轻的小姑娘用的,这也就排除了她是为了讨好刘氏的嫌疑了。
说起莉香,珍儿对她也还算是熟悉的,脸蛋长的漂亮,小聪明有,大智慧却是没有的,要不然也不会没成亲就失身于齐强了。这回她不主动讨好刘氏,反而把齐强给牢牢的把握在手心里,怎么看也不像她的手笔,要是她娘邢寡妇倒是有可能。
“金福楼的金镶玉头面一套,双鹤楼的上等席面一桌,还请了唱小曲的,赏钱还是双鹤楼给的,啧啧,啧啧,这一对奇葩呀,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吴玲玉一脸的鄙夷,甩了甩手上的几张纸,又忍不住赞道:“能做到这么极品的,本身就不是一般人。”
珍儿就算是心情沉重,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笑起来:“可不就是一家极品。”
把南星送回来的几张纸挨个看了一遍,也没找到一星半点有关于邢寡妇的消息,也不知道是南星忽略了,还是她想岔了。
提笔写了回信,让南星密切注意齐强、齐柏宇他们的动向,又顺便提了提邢寡妇的事,让南星也注意着,珍儿才算放心。
“珍儿,刚刚木莲来传信,严师傅让咱们去作坊一趟,冰糖的事儿他好像又有新进展了。”吴玲玉吃了口瓜果,才道。已经入了七月了,可这天还是一样的热,像她这样怕热的很是受不了,偏偏珍儿跟不热似的,每次看到珍儿身上一点儿汗都没有,她就有怨念。
招手让木香把信送去叶家,让叶苏木明天去城里的时候带过去,珍儿才收拾了一下,让木笔把刚洗净用井水镇着的瓜果带着,一行人去了作坊。
最近严师傅被调起了研制新糖的热情,特别是赵旸铭找到路子,上回的红糖不知道他找人拿去扬州府卖,很快就打开了市场,最近订单也逐渐增多了。
活儿一多,就说明又能多挣钱了,作坊里请的都是庄稼汉子,有力气也舍得下力气,每天忙的团团转,可脸上还乐呵呵的。作坊里气氛热闹腾腾的,让着本来就热的作坊跟火烘烤过一般,更热了。
吴玲玉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阵热浪袭来,偏偏屋里的人还都乐呵呵的说笑着,让她更觉得难以理解他们的想法,不就是几十文钱嘛,至于这么高兴,跟过节似的。
“东家,吴姑娘。”工人们看到他们进来,忙打招呼。
成年汉子的声音雄浑有力,特别是在心情好的时候,发自丹田的声音更加有气势,让珍儿他们听了也觉得心里一震。
“天儿热,要赶工,辛苦大家了。先歇歇吧,这里些蔬果,大家先吃点果子再忙吧。”珍儿让木笔把瓜果拿出来。
大家道了谢,在旁边把手洗干净了,才到外面花厅去吃瓜果了。
吴玲玉看大家都自觉的洗了手,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怎么样,把他们交给我,没让你失望吧。”
珍儿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进了作坊里面。
屋里严师傅、赵旸铭、方海还在忙碌着,听到动静都停了手。
“吴姑娘,你快来看看,这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严师傅见到吴玲玉跟见到救星一般,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扯着她袖子把她拉到机器旁,指着里面的东西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
珍儿不懂这些,就翻了翻桌上记载的几张纸看了看,赵旸铭在旁边解释着。
“怎么样把焦糖变成白糖,还是没找到法子吗?”珍儿问道。
赵旸铭看着她手上的那本制糖方,也有些想不明白,“这书上说的最后一个法子,我找人问过,应该是能成的,只不过不知道我们哪一步错了,最后的效果不怎么明显。”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