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叶权,当初被麻子堵在祠堂里揍了一顿,现在还瘫痪在床上,每天让他老子、娘伺候他,惹得整个家里怨声载道的。莲婶只要一个不高兴,就插着腰在门前破口大骂,骂完了还得回去伺候他。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听说到现在都没还一点儿。
虽然珍儿很同情钱大娘,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偷了她的东西,害得她丢了生意,而钱大娘却可以东家不做做西家,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她人是小,可是她再小也容不得他们这么欺负她。
二妞见珍儿一脸沉思,想着这样的结果,是谁都接受不了。她起身悄悄的退出了屋子,刚出门,就碰到方海端着一碗汤往这屋里来。
伸手拦住方海,二妞道:“你们东家现在在想事情,我估摸着她是没心思喝这汤了。算了,今儿我做回好事,帮她解决了这个**烦吧。”
方海还没反应过来,二妞端起碗,三两下就把汤给喝了个干净,末了还抹了下嘴,赞赏道:“味道真好,你们东家真有福气。”
看着扬长而去的二妞,方海想了想,也是,东家现在未必想喝汤。把碗拿回庖下洗净了,方海拎着篮子就出门去挖野菜了。家里有四头猪崽,还有二十多只小鸡,这要的野菜可也不少。
晚上吃了饭,珍儿看时间还早,就去叶家找毛氏了。她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了,等过一会儿让叶老爷子给她看看,要是真好了,怎么说也要磨的毛氏把她的禁足令给取消了。
这两天,小茵陈已经习惯了没有娘在跟前,每次饿了吃羊奶粥的日子。而且羊奶粥的味道不差,她吃的也多了,长的自然也就胖了。看着一天一个样子的小茵陈,毛氏心里别提多开心了。是以,当珍儿得了叶老爷子“身子已经没什么大碍”的话,马上拉着叶白芷去找毛氏,两人死缠烂打,一哭二嚎的,还保证了半天,毛氏才松口。只不过训斥了她半天,还威胁说她要是以后再偷偷上山,就“打断你的狗腿”。
叶白芷在旁边还没偷笑两下,就被毛氏拉着教育,以珍儿为反面,只让她们俩只差没有跪地保证以后当个乖孩子了,毛氏才让她们走了。
在家里关了这么几天,珍儿觉得她都快长蘑菇了,好在毛氏及时放她出来了。让大壮给钱大叔他们带了信儿,她就安心的在家里琢磨着怎么再弄个生意出来。
没等两天,钱大叔跟王大叔来送柴禾,顺便跟珍儿商量着抽蒜薹的事儿。珍儿打发走王大叔,只留了钱大娘夫妇,跟他们好好理理事儿。
“听说钱大娘又找到一个活计?这样真好,本来我还有些歉疚突然让大娘回去,家里的日子怎么办,现在大娘找到了活计,我也就放心了。”珍儿言笑晏晏。
钱大叔看了珍儿一眼,又看了看钱大娘,有些纳闷,不太明白珍儿这话是什么意思。辞退孩他娘跟大妞,本也不是东家愿意的,谁让那个黑了心的偷了东家的方子呢?他私下里跟孩他娘说了,两人都挺能理解东家的。
“东家,我们没有怪你,这事儿吧,也都怪那偷方子的人。”钱大叔嗫喏道:“其实说起来,还是我们不好意思,孩儿他娘现在在她娘家村里一户姓李的人家家里帮工,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家就是得了东家方子的人家。不过,我们家里的情况东家也知道,我们也是没有法子才这样的。希望东家莫见怪。”
珍儿似笑非笑的看了钱大娘一眼,道:“大叔家的困难我知道,就是不知道还得了那么大一笔意外之财。”没管钱大叔的震惊跟钱大娘的惊恐,珍儿继续道:“大娘,这卖主求荣的钱用着不知道舒不舒心?二十两银子呀,就是帮大娘的弟弟还了赌债,也还剩十二两呢,这么多银子,够大娘家里过两三个念头了吧。大娘有了银子何苦还去做那样的苦力呢?”
“什么二十两银子?什么赌债?什么十二两银子?”钱大叔拉着钱大娘连声问。
钱大娘羞愧的转过头。
珍儿没管他们夫妻之间是如何欺瞒的,只道:“既然大叔、大娘家里得了这笔大财,想来我们家这座小庙是容不下二位了,大叔明天也不用过来了。工钱我已经算好了,等会儿让方海支给您。咱们也好聚好散吧。”
珍儿说完懒得理会他们,甩手回了屋子。
钱大叔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目光随着晃荡着的帘子动了动,才转过头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钱大娘。
方海捏了捏手里的银子,怨恨的瞪着钱大娘,把钱往钱大叔手里一扔,就客气的送客了。
毛氏后来听说了这件事,唏嘘了半晌,才叹道:“这事儿吧,虽说钱胡氏做的过分了点儿,不过我知道老钱是个实在人,你这样就把他给辞退了,这以后谁家还敢要他呀?这惩罚重了点儿。”
珍儿咬咬唇,道:“我也知道这事儿钱大叔没有搀和。可是钱大娘这样出卖我,我要是不做点儿什么,以后人家都会觉得我好欺负,那样我还怎么压得住人?我也是有些怕了,这才下手狠了些。”
毛氏听后默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