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娘他们笑着道了谢。吃完了早饭,阿风就去忙他的了,珍儿帮着在庖下忙活,王越带着贯仲、南星在前面招呼客人。
等到半晌午了,珍儿才带着贯仲去了醉云楼。醉云楼今儿正是盘货的时候,从大掌柜到小掌柜各个忙得不可开交。大掌柜好不容易才抽了个空,把事情简单的跟珍儿说了。
“也是机缘巧合,我们醉云楼跟惜缘阁是死对头,这是大伙都知道的。昨儿我们楼里一个老客人,跟我也有些交情,特别喜欢吃咱们的熏肉,昨儿个来吃饭,私下告诉我说惜缘阁买了跟我们一样的熏肉,就连味道都一样,我当然不相信了。我相信小东家的人品,既然签了文书说只卖我们一家,那肯定不会食言。不过我派下人去买了一份熏肉,拿回来尝了尝,还真跟咱们出的熏肉是一模一样的,我想着这里面可能是有些什么隐情,这才让人跟小东家说一声。”
珍儿听的一脸晦涩,醉云楼尝了说是一样的,那就绝对不会错了。那熏肉的方子是饶婆子教她的,是饶婆子家传的,要说是别人也会这个方子,珍儿还真有些怀疑。而且同样的东西卖了醉云楼的仇家惜缘阁,这要不是针对她就是针对醉云楼了。
大掌柜忙得不可开交,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也是抽出来的,见把话说清楚了,他就拱手道:“小东家你看我这忙得,就不陪小东家喝茶了,等有了空再宴请小东家。”
珍儿忙客气的回礼,也没再坐就带着贯仲走了。这也是醉云楼大掌柜还记得上回船运的事儿,才对她这么客气,把事情跟她说了,这要是别人,估计早就让她赔银子了,毕竟当初是签了不外卖的文书的。
出了醉云楼,正好是吃饭的时间,珍儿在街上站了一会儿,就抿着嘴捏紧了拳头直往惜缘阁走去。
醉云楼跟惜缘阁是老仇家这话一点儿不假,两家都是十几年的老酒楼了,酒楼里的菜跟酒都各有千秋,再加上两家在同一条街上,距离又近,成为仇家简直可以说是命中注定。
这些年为了争棘阳县第一酒家的名头,两家酒楼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到处找新菜色、新酒水,可以说是斗得死去活来。
年前珍儿卖了醉云楼一些榆钱,虽然是便宜的东西,但是有些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就想吃些清粥小菜,那榆钱很是火了一把。后来醉云楼又推出了外酥里嫩的熏肉,风头一时无两,大大的盖过了惜缘阁。惜缘阁不惜花大价钱从北方请来一个烤全羊高手,但是因为味道不合这里人的口味,再加上羊肉太贵,除了一开始生意不错,到了后来还是没有比上醉云楼。
自从前两天得了熏肉以后,惜缘阁就大打价格战,一盘熏肉直比醉云楼那边少了半钱银子。虽说有钱人不在乎这么点子钱,但是能少花些还是少些好,更何况味道都一样。再加上惜缘阁还新请了两个唱小曲的,吃饭听曲也是个乐事儿不是。所以珍儿他们进了惜缘阁就看到里面热闹非凡。
捡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珍儿捏了捏荷包里的银子,想着大概应该够,就点了熏肉外加两个小菜。
等熏肉一上来,光是看色泽,珍儿的心就一直往下沉,夹了一筷子尝了尝,珍儿的脸色变了变就又恢复原状了。
方海跟着尝了尝,心里也是一突。这熏肉,跟珍儿做的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饭,付了钱,珍儿有些失魂落魄的漫步走着。贯仲紧紧跟在她身后,一边怕别人碰着她,一边怕她这个样子走丢了。
好在珍儿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还是记得回铺子的路的。沮丧的回到铺子里,珍儿没有理会王大娘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跟游魂一样的进了屋,倒在床上歇息。
等珍儿睡了,王大娘他们拉着贯仲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贯仲把今天看到的一五一十都说了,王大娘当时就气红了眼,狠狠的骂道:“这猪狗不如的东西!可别让我知道谁出卖的东家,要不然看我不骂死他!”
曹叶氏手无足措的指指珍儿睡的那屋,又指指自己,头跟手一起摇着,嘴里啊呀不停。
王大娘点点头,道:“我知道不是你是你做的。你成天在铺子里忙活,哪儿知道东家怎么做熏肉的?”
这么一说,曹叶氏不止没有放心,更是惊慌的连眼泪都出来了,嘴里啊啊半天,才听出来一个年字。
南星惊道:“年前铺子关了,我们都回了村里,可不是都知道东家怎么做熏肉的么。”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