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内鬼这个事儿,大宅院里也经常有,暗地里调查,或是明面上搜查,珍儿从前也都是经历过的。可这回事儿出在自己家里,她就不想用太极端的手段,决定暗地里调查。
即使知道熏肉不是她不守信用卖给别家的,但是方子泄露了还是有她的责任的。珍儿想了一夜,第二天去找醉云楼大掌柜的时候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
“小东家说的是真的?不是在开我玩笑吧?”醉云楼大掌柜一脸的惊讶,但在惊讶里也有兴奋。
珍儿笑意盈盈,坚定的点点头,道:“掌柜的这话才是开玩笑呢,咱们也是合作了这么久的了,我就是再倚小卖小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
大掌柜高兴的一拍手,常怀大笑道:“我就知道小东家是个有魄力的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去,那纸笔来,还有去请隔壁赵掌柜来当个证明人。”得了吩咐的伙计高声应了飞快的退出去准备了。
商量好了价钱,又请了见证人,签好了文书,大掌柜高兴的吩咐下面准备酒菜。珍儿知道这生意让醉云楼挣了大笔银子,也不跟他客气,晌午留下来吃饭了。
吃了饭,珍儿就去了醉云楼庖下,里面大厨按她写的方子在尝试着熏肉。老厨子就是有两把刷子,本来大掌柜的是请珍儿来看看大厨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好让她指点一下,这要不然到时候做的味道不一样,砸的可是他们家的招牌。不过珍儿看着,人家的大厨做的比她还好,只要知道她用得是哪几种配料,人家做的味道一点儿也不比她差。
等大厨把几种熏肉都给做出来了,而且味道都很正宗,珍儿才带着贯仲出了醉云楼。走在大街上,今儿的心情跟昨天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一身轻松。
贯仲有些惋惜又有些疑惑,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珍儿捏了捏荷包,想着昨儿她去惜缘阁吃饭也做了同样的动作,想想两天不一样的心情,笑着道:“我这也是为了多少挽回些损失。你看,咱们的方子已经泄漏出去了,咱先不管怎么泄露出去的,谁泄漏的,方子别人知道了是事实吧。既然别人已经知道了,那它就不再是我手上的王牌了,如果我还攥在手里,它不能为我挣钱不说,还有可能砸在手里。
醉云楼现在是看着以前的情分上没找咱们麻烦,可是昨天你也看到惜缘阁有多热闹了,我们看着都眼红,那醉云楼看着就更眼红了,到时候这怨气记到我们身上,可是真的不值。我们还有生意跟醉云楼做呢。
方子卖了也好,卖了至少还能拿回些银子,至少不亏的那么厉害。而且,没了方子也就不能做熏肉了,也更能看清人心了。”
贯仲没听明白珍儿最后一句说的,只是继续问道:“那东家怎么知道醉云楼会要咱们的方子?那方子可是已经泄漏出去了。”一张方子卖了五十两银子呢,那是多少银子,够穷人家省吃俭用过一辈子了。
珍儿笑笑,他们怎么会不买?她卖熏肉的价格那么低都从醉云楼那里赚了四五十两银子,这才几个月?那醉云楼从这上面挣的银子就更多了。而且,就算是在棘阳县有人卖熏肉,他们的利润少了,可是醉云楼又不是只有这一家酒楼,他们在别的地方的酒楼做的更大,这方子不管用到哪个酒楼都挣银子。至于说口味问题,她相信积年的老厨子知道怎样掌握调料的量,使它符合各个地方人们的口味。
知道珍儿卖了方子,王大娘他们心疼了一会儿,也就想开了。卖都卖了,再舍不得有什么用?
回到家里,珍儿先去找了二妞,嘱咐了她一些事情,然后又让方海去把大妞跟钱大娘都叫来了。
等大妞跟钱大娘都坐好了,珍儿才淡淡的开口,“今儿叫大娘跟大妞姐来,是有事情跟你们说的。昨天我不在家,大娘跟大妞姐也都知道,甚至下晌我就吩咐方海让他告诉你们不用来了。其实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谁从哪里得了咱们的熏肉方子,做出的熏肉跟咱们的熏肉一个味道不说,还把熏肉卖给了别人的酒楼。”
珍儿说这些的时候,钱大娘跟大妞都很平静,她们还没明白珍儿想说的是什么。
珍儿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着道:“当初我跟醉云楼做熏肉生意的时候,签的有文书,咱们家出的熏肉只能卖他们一家酒楼。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给了高价。现在别的酒楼有了这个菜,味道还一样,要说不是我们卖的,就连我们自己也没那个底气不是?所以我把方子卖给醉云楼了,也就是说以后咱们家里就不用做熏肉了。”
听到这里,钱大娘跟大妞才后知后觉,这是要辞退她们啦?大妞飞快的抬头看了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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