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郎中都不济。”叶儿站起身轻声回答。
“唉,我竟不知道!”楚彦熙叹气摇头。
“爷您一直不在府里,忙这忙那的,府里有夫人照应着呢!”叶儿愉快地笑着,“叶儿告退了!”
楚彦熙含笑点头:“去吧!真是个乖巧伶俐的丫头!”说罢,他推门进了内间,只见韩言语披散着乌发,披着一条牙白的手织坎肩,手执一卷书看得入神。案几边上还放着腾腾白气的药碗,看那样子一口也没喝。
楚彦熙悄没声地慢慢走过去,韩言语似是注意到了什么轻轻抬头,见是自己的夫君,忙放下书卷起身行礼:“妾身无礼了!竟没出门迎接爷!”
“再看什么书?竟这般入神?”楚彦熙饶有兴致地走过去,翻过扉页却又笑了,“洛神赋?曹植的传世佳作——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他信手拈来书中的辞藻,一手扶起行礼的侧室,“你身子一向病弱,以后没有外人便免了这些礼吧!去年夫人有孕,只是忙着随身伺候,没能保住那个孩儿——”
韩言语却是轻轻摇头,低声道:“爷,府里规矩大,不可逾越。”
“坐吧!”楚彦熙不置可否,牵着韩言语到床上并排坐下,抬起手轻抚着她及腰的乌发,脸上渐渐多了些温柔的表情,“一连两个月替皇上办差,送那些兰夏部和崇明部的女孩子去教坊,去秦淮入乐籍……只怕是损了阴德,损了福分啊!”
韩言语轻靠在楚彦熙的肩头,呢喃着:“爷回来了就好!回府第一夜,便来二房……爷实在是对妾身太好了。”
“我替那些女孩子求情,不要逼人为娼为妓,却被皇上斥责过于仁慈。龙颜震怒,差点将我也办了——所幸你父亲替我求情,才得以保全。”楚彦熙一手揽住韩言语的肩膀,一手轻轻握住韩言语的小手,“怎么手这样冷?刚才听叶儿说,吃了许多药不见起色——明儿我奏明父皇,请宫里派个御医来瞧瞧。”
“妾身怎敢劳动太医呢?唉,妾身福薄,自嫁给了爷,身子一直不好。药也吃了不少……唉,妾身说句犯忌讳的话,只怕不久以后,妾身便要……”韩言语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的夫君轻转过脸,用力地吻住了她薄嫩的唇。
“不要胡说。”一段深吻之后,楚彦熙拥着她温柔地笑,“一切都会好的。”
韩言语羞涩地笑,紧紧抱住夫君,忽然低低地说道:“爷,我想要个孩子——我很怕孤单。”
“等你身子好一些吧。”楚彦熙缓缓抓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平视着她,又吻了吻她的额头,缓缓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她身边,并握住她的一只手,“来日方长。”
韩言语低眉点头,良久,又道:“爷,荻花做出这样的事,妾身亦有罪。还没请爷惩治。”
“琳若已经处置了。这事儿,算翻过去了。”楚彦熙淡淡地说,眼光却转向另一侧,“那个昏过去的丫头……怎么样?”
韩言语先是一怔,而后想到珠儿绝世的美貌,似是明白了什么,低眉咕哝道:“回爷的话,珠儿吓得不轻,一直高烧不退。”
“找了郎中吗?”楚彦熙继续问,“一定用最好的药……不要让皇亲国戚们议论我们不顾下人死活。”
原来爷,对这个丫头如此上心吗?韩言语抬起眼,入神地望着楚彦熙俊美的脸上酝酿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忍不住轻轻叹息道:“是!都听爷的。”
楚彦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我已着人照顾荻花,待她伤愈,便送去平山的庄子修养。你身边只有一个婵娟不够。我看那个叶儿和珠儿就不错,一个机灵一个善良。再者,昨个儿翊?刚刚赏了那个丫头,调到身边侍候着,也给你长脸不是?”
韩言语叹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