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的各类店铺多如牛毛,或寒酸简陋,或高端大气,或小巧玲珑,有不少便在天黑之际就关门歇业了。天色渐晚,这家内饰不差的药铺子已开始打烊,一个长工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按上门板,不过脸上那抹掩饰不住的喜悦在告诉别人,他很开心。
关了铺子,这位长工便与掌柜告辞,回去抱他刚出生的带把孩子。
屋里灯火依旧,掌柜姓黄,留着短短的山羊胡,神色焦虑的来回踱着步,不时瞅一眼门口,他在等待一声叩门之声!
天色终于暗了,门外的大街上少见行人,只有街口那家欣荣的酒楼有不断进进出出的客人。黄掌柜连吃饭的心情也没有,苦苦等候,直到肚腹连叫了三下,门板终究有人叩响了。黄掌柜一喜,忙不迭的过去,搬掉了一扇门板,留出一条仅容一人穿行的通道。
没等黄掌柜开门,一身灰扑扑粗衣的老者问道:“该来的都来了?”
黄掌柜听得出老者心情不大好,于是战战兢兢的措辞答道:“来了,三人气焰十足,小的不敢多看一眼。幸好您来了,否则他们一旦问起,小的真就不知该如何作答。”
老者笑道:“黄启,他们三个懂规矩,你不这般胆怯。”
“是,是小的多虑了。”掌柜黄启微弓了一下身子,恭声说道。
行至后院,折向左边,黄启和老者走到小小的会客室前。灰衣老者推门而入,黄启止步,守在门口。会客室内,烛光稍显暗淡,三道影子在墙上轻轻晃悠。
见老者入屋,三人起身拱手一礼:“总管!”
“你们比预期早到了一天!”老者走到主位上坐下,摆了摆手,命三人重新落座,“不过也好,可以了解一下王都的形势。在此之前,你们说说各自队伍的状况。”
三人没有为第一个叙说最后一个叙说发生谦让或争吵,应该在之前便有了计较,由最年长的一位中年人率先回答,然后依次排到坐得离门近的青衣中年人。
到了最后,灰衣老者微笑道:“你们三支力量乃王爷精心培养的中坚力量,这几天一点一点地把人送进城里。给,这是王爷安排给你们的地方。”老者掌心变戏法似的多出三个纸团,手腕轻抖,纸团如一只只白色燕儿飞到三人面前。
在三个中年人阅信的同时,老者淡淡道:“记住它,然后烧了吧。”
南宫府。
西北角的花园里,南宫通坐在亭下,石桌之上摆着刚刚泡好的花茶,杯上轻雾袅袅,只是通少爷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墙边一株花朵凋零的菊花。
啪!一声轻响惊动了发呆的南宫通。
他没有任何紧张,机械般的扭了扭脖子,呆滞的面孔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平静的说:“没想到这一回你竟不走寻常路,不怕让我爷爷知道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裤裤笑得自信,毫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花茶,浅尝一口,咂咂嘴慢悠悠的说:“如果走的寻常路,贵府之上知道我来的必不少于三位。若有心怀异心之人,反叫你们不安了,毕竟南宫老大爷绝不喜欢惹上月黑盟这等魔头门派。”
南宫通依旧暗恼赵裤裤他们不把自己当做朋友,尽管他明白陈传九和赵裤裤他们不想南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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