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约四十左右,左脚用木板固定着,应该就是严家的当家人严同,东侧这边,是个不过二十的年轻人,圆睁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浓浓的惊恐和不相信。
陈传九俯身检查了两人的伤势,对门外的赵裤裤道:“裤子,他们都死了,同样是一刀毙命。凶手出刀很快,看上去连给严家父子说话的时间也不给,我想,这是月黑盟要灭口。他们知道咱们查到了严家!”
赵裤裤窜进屋里,看了一眼死去的严同父子,眼珠子转了转,倏然间,他的面色微变,透出一丝担忧和惊惶,他怔怔地看着陈传九:“船哥,田稳有危险!”
尽管他对田稳动手打陈传九落崖一事耿耿于怀,但陈传九依然活得好好的这个事实,令他淡了对田稳的怨恨,想起以前的快乐时光,他开始担心目前田稳的安危。
“我也是这么想的。”陈传九神情凝重地点点头,“裤子——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些离开,省得惹祸上身。”
赵裤裤抬起手臂,认真的说:“不,船哥,我想我知道你刚才要说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叫我偷偷进宫让田稳小心提防?船哥,我马上去找他。”
“站住,你能找到他么?皇宫比你想象地大得多,而且,月黑盟难道不会双管齐下?”陈传九摇了摇头,“说不定就在现在,田稳已经碰到了麻烦。”
“那——”赵裤裤一脸焦急,目光不时在严同父子身上换来换去,一道灵光在其脑中闪过,他扑上去抓住陈传九的袖子:“船哥,我想到一点。田稳是禁卫的一员,如果月黑盟要杀他,一定会惊动他身边的禁卫,所以、所以,他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而我们……何不在屋里找找看?严家会不会犯傻,留下与月黑盟其他人沟通的证据?”
屋里忽然寂静下来,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不一会儿,陈传九眼睛里的亮光越来越大,他拍了拍赵裤裤的肩膀:“有道理!裤子,你东边,我西边。动作要快!”
过了半刻钟不到,二人前后走出房间。
陈传九看上去有些丧气地朝对面的赵裤裤摇头,而赵裤裤神秘兮兮地抬起他的右手,一本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古人诗集被其抓着。
“裤子,它有什么用?”陈传九无奈地说,“我们又不念诗学词。”
“不是,船哥,这书上有猫腻。”赵裤裤绕过地上的死人,跑到陈传九身旁,翻开了诗集。陈传九顺着赵裤裤的手指,看到了一连串古怪的名字,其中有几个他还认识,赫然几味药材。
“我想这本册子记的都是药材,很多不认识!严同父子哪个和药材搭得上边?这本书一定有它的秘密,我们拿回去给金大夫瞧瞧。”赵裤裤欣喜的手舞足蹈。
“总算有个收获。好了,我们走吧。”
赵裤裤满脸兴奋地把药材书录藏进怀里,那把优美的匕首已安然躺进了绑在左臂的朴实刀鞘之内。
当两人走出屋子的时候,陈传九闪电出手,右手如铁钳般钳住赵裤裤的左臂,只听身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咚,两人躲进了屋前的一抹黑暗的当中。
“桀桀,陈传九,还躲什么?要扔暗器,老子还用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