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释凑近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他们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宣国百姓,某将这块地置办下来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若是小宵儿此时发脾气,岂不是给宣国的百姓留下恶劣印象。”
她不知道君释和宣国关系为什么这么密切,她也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总之,现在,这一刻,她觉得,君释这人坏透了,从骨子里就冒出一股坏水儿,看似救了她,给了她一块糖,其实挖了可多坑给她跳了。
她现在也有满肚子的疑惑,可她知道现在不能问。
赵良宵的目光在触及到那个老婆婆之后,又心软了,然而这里不是京城,不用时时刻刻提防着阴谋阳谋的算计,在这里,信任是人与人之间最基础的情感交流,它那么昂贵。
看赵良宵似是安静下来,君释微笑着-优-优-小-说-更-新-最-快--,一句接着一句的回答着这些人七嘴八舌稀奇古怪的问题。
原本被这里纯朴奔放的民风搞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的赵良宵,竟也慢慢和几个少女聊得很好,还是最后君释担心她累着,将众人遣散了开,又将她的手握住,尾随着老婆婆,带着她,慢慢悠悠的一起回到了老婆婆的竹楼。
老婆婆的家竹楼旁种着一从一从的凤尾竹,赵良宵用指尖划过那排挺拔的竹身,耳边是潺潺水车的声音,整片竹林里,有鸟鸣,有水声叮咚,如鸣佩环,还有风振翅掠过竹林的沙沙声,她一身从未穿过的粗布麻衣,带着头巾,素净的一张小脸上恬静的笑着。
君释站在竹楼之上,将她踮起脚去触碰竹叶的侧影尽收眼底,他沉玉一般的眸子里有隐忍不发的缱绻,他面具下的嘴角,轻轻的勾起浅浅的弧度。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从前书中的句子,也都在遇见那个人之后,勾起辗转反侧,让人恍惚察觉相思和惦念的漫长和通透的领悟个中滋味。
他用尽全力为她积攒下来的美好,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对着她如数家珍。她心里全部的苦闷和不快乐,他也愿意用自己全部的赤诚来令她一展欢颜。
他对她的渴望,早就在岁月转动中,一丝一缕的烙进了骨血。
只是……赵良宵啊。
你,什么时候才能……认出我。
眼前的身影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竹叶,脚步欢快的来到溪水边,将那片竹叶在溪水中清洗干净,凑在嘴边,玉白的指扣在上面,眉眼认真专注,她歪着头,露出那粗布中一小片美好干净的白皙脖颈,这景象明明稀疏平常的很,却让他心中像有只小猫的爪子,在轻轻的挠,他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他看着自己的掌心,那只手下午的时候如同一块雕琢精美的玉璞,软软小小又安安静静的卧在自己的手中。
那一刻,他分明就像拥有了全世界那样满足。
吹了一阵子,那竹叶并不能发出什么让她满意的声音,赵良宵就将那片竹叶放入溪水之中,竹叶青青衬得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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