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自己的事,求不来。
即便是求得了一时,那一世就要被人握在手中。
当下,李峻无法去仁慈那些苦难的女人,那些女子是可怜,却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凭借自己那点微末的运气来避开死亡。
或许,在轮番的摧残下,她们早就死了,留下的仅是一具行尸而已。
长安军的命也是命。
他们不会就此被动地四下躲避,所以也便杀了出来,企图捣毁那些持续发射的投石车。
使用投石车也好,想要用水淹也罢,李峻都是要将联垒中的长安军赶出来,不想让荥阳军为了攻垒而产生不必要伤亡。
恰好,左营垒的副将华潼迎合了李峻的想法。
当下,华潼的形象有些欠佳。
他的铁盔歪斜,眉骨处也正在留着血,半张脸都被染得赤红。估计是被石块扫了一下,否则若是被砸正,应该早就没命了。
华潼领兵从营垒的正门杀出,过了深壕沟的吊桥后,新壕沟内的军卒也随之搭建起了浮桥.
虽说一段段浮桥只是些简易的厚木板,却也能支撑住战马的飞驰与军卒们的快速奔跑。
望着眼前的一切,李峻轻蔑地笑了笑,更加肯定了之前的判断。
张方的确是不想离开洛阳了,他早就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
有敌杀出,正合了将士们的心意,早就心痒难耐的骞文第一个请战,李峻也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李峻并没有让仇池军骑出击,而是命荥阳步战军跟在了骞文的身后。
投石机发射距离的有限制,这就让双方保持的间距并不远,这样短的距离不适合军骑的冲杀。因此,李峻才没有派出仇池军骑迎敌。
仇池纵队的铁骑,因为多以羌人为主,所以张方才将他们称之为羌骑军。
其实,仇池纵队中虽以羌人居多,但整支队伍还是在主帅郭方的实际掌控中,身为族人首领的骞韬甘心让出权利,成为了郭方的得力副手。
一直以来,纵队队员们在战术操练与军心教化上,都是由郭方与百十名老护卫队员来负责,方式方法上则执行李峻所定下来的规定。
另外,为了能让仇池与平阳两处的兵力得到更好的训练,李峻也曾将荥阳军中得力的军卒派往两地任教官,这就使得仇池和平阳的军训与荥阳军保持了一致。
而且,那些陆续派出的人都留在了所在地,并在军中担任起不可置换的重任,将操练与军心的培养彻底灌输了下去。
这一举措不仅增强了仇池与平阳的战力提升,更是在细微处为李峻在军力的掌控上加了一道锁。
正是因为素日里的训练相同,当荥阳步战军跟随其后时,骞文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更加信任地领兵杀了上去。
华潼是张方手下的一员猛将,在长安军中也是凭借战功才有了当下的地位,武技上自有过人之处。
骞文虽也是悍勇,但他并非是军伍出身,也没真正从师学过武艺,凭借的只是一身的胆气与拼命的经验。
两人的兵刃一相接,骞文便察觉出华潼的臂力远超于自己,手臂也被震得有些发酸。
随后的过招中,华潼更是将手中的镔铁长枪使得出神入化,招招致命,刁钻的枪法常常会让骞文的招架处于漏洞百出的状况。
如此一来的,骞文在几十个回合后明显的落于下风,招式上都有了几分忙乱。
然而,每当有步战军想要上前助战时,都会被骞文厉声喝止,他想要亲手砍了华潼的脑袋。
后方,李峻一直都在观察着战况。
当他看到骞文的吃力时,转头对郭诵道:“李瑰那小子要比骞文聪明多了,从不会干这样的蠢事。就是杀人,哪来的那么多规矩?”
郭诵也一直在留意着骞文,听李峻如此说,笑道:“你可说对了,李瑰学透了你的精髓,从来不会与人单挑,往往都是群而攻之。”
李峻盯着渐落下风的骞文,苦笑地摇了摇头,高声命道:“仇池军骑,派两个小队冲上去,助你们的骞队长。”
李峻的一声令下,二十匹战马即刻便动了起来,直接冲向了骞文与华潼厮杀的所在处。
其实,若说骞文的处境很危险,倒也不至于,毕竟有荥阳步战军跟在他的左右。
不过,因为他的单挑行径,导致步战军卒无法插手,只能在拼杀中时刻留意着主将的状况。
另外,李峻命盾兵逐步地向前推进,弓弩营的军卒也适时地将突进的长安军射杀在大盾前。
这些安排对前方的迎敌军卒有着后援的保证,如果一处出现危急,紧随弓弩营的荥阳轻骑军则会即刻出击,解救受困的步战军。
其实,对于这一战,李峻并不是要全力迎敌。
华潼的左营垒只是联垒中的一部分,而且他也并没有倾全营的兵力出战,仅是一次小小的尝试与突袭。
李峻看透了华潼的用意,也就随之而为,将他们堵回去,顺手杀一些该死之人而已。
二十名军骑的到来缓解了骞文的囧态,却让华潼陷入了慌乱中。
步骑联合作战,这是三处兵马都要有的训练,既然操演的模式一样,仇池纵队的军骑与荥阳步战军也自然是配合默契。
几个腾挪后,小型的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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