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娘娘,您消消气。”
眼见僖嫔油盐不进,慈宁宫大总管也开始给僖嫔施压,他直接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僖嫔娘娘,您这是在故意气太皇太后吗?看来您这是想做俪宸妃第二了。”
僖嫔无奈之极,面无表情:“本宫无意苦争春,自然一任群芳妒。”
这句诗出自陆游的卜算子·咏梅,有着坚持自我之意。
太皇太后也不知是会错了意,还是想要故意找茬,顿时双目圆睁,犹如一只暴怒的狮子:“休要同哀家咬文嚼字!你是在讽刺哀家不通汉文吗?”
僖嫔叹息一声:“臣妾不敢。”
太皇太后步步紧逼:“你口口声声说着没有,说着不敢,实际上从你的表情和语气还有说词来看,你是不是觉得天下皆浊,唯你独清?众人皆醉,唯你独醒?”
僖嫔默然无言。
她已不是小姑娘了,所以不爱与人争辩。
太皇太后愈发来劲:“怎么不说话了?是被哀家说中了,所以哑口无言了吗?”
僖嫔没想到堂堂太皇太后竟然这么会胡搅蛮缠,她只能以一句宋词明志:“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是以,臣妾不愿多做辩解。”
“贱人!哀家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模样!整日冷着一张脸,是在给谁哭丧呢?问你一句话,不是之乎者也,就是者也之乎!你简直是数典忘祖,数礼忘文!”
太皇太后暴跳如雷:“知道的,说你只不过出身满洲大姓赫舍里氏的旁支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江南烟花之地卖唱的歌女呢!”
僖嫔脸色煞白。
“当然是给你哭丧了!你个老贱人,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的货色!僖嫔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看不惯?你若是真看不惯就别看了!”
俪珠上前一步,与僖嫔并肩而立:“你自己是只大字不识一个的母蝗虫,只知胡吃海塞,荒淫享乐,连先贤的典籍也不读一读,却还怨怪旁人书读得多了?真是寡廉鲜耻,厚颜无耻!”
“你们两个狐狸精,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太皇太后张牙舞爪,怒火冲天:“哀家早知道你们不是好玩意儿,果然勾结在了一起狼狈为奸!真是一丘之貉!”
“哎哟!这是狗急跳墙了?”
俪珠摔着帕子讥笑道:“也是,咱们的太皇太后造的孽太多,别说是朋友了,这六亲都不睦啊!哪里能理解金兰之好,手帕之交呢?”
太皇太后羞怒难当,故意乱泼脏水:“俪宸妃,你真以为僖嫔是什么好货色?要不然她怎么会与你这种狐媚玩意儿混在一起!”
俪宸自信一笑:“是好是坏,不是由别人来评定的!本宫自个儿心里有数,不需要太皇太后操心。”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啊!那哀家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
太皇太后哼笑三声,脸上满是不屑之色:“你眼前的这个僖嫔,当年长得与元后那孩子有三分相似,有心设计之下,借此得到了皇帝的宠爱,结果最后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心高气傲,恃宠而骄,反而受到了皇帝厌弃!与你倒也算是臭味相投了!”
“不,我没有!我从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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