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汉摇了摇头,“在博浪沙那地方可以两面夹击,在这里只能一面冲阵。”
这地方北高南低,若是冲阵,只能一面对敌。
他们打算带人过去实地试试。
傍晚时候,几艘小船悄悄驶出芦苇荡,在南岸靠岸。
十几个领头之人趴在沙土堆上看着不远处的驰道。
这几日不断有骑士来回巡查,让张良意识到,他们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夜晚来临,驰道上已经没人。
十几个人不断的从高岗上冲下,想象着他们会遇到的阻碍并将其彻底粉碎。
春日里的绿色渐渐多了起来。
路边的草木都开始发芽。
河边的芦苇丛也被尖长的翠绿代替,那是还未散开叶子的芦苇。
实地的测验进行了几日,所有人都交替训练了几次。
这一日,陈守再次来到了众人的藏身之地。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始皇帝的车驾三日后到达。
并给张良他们带来了很多的酒水。
张良举着酒壶,在船上为陈守送行。
“日后还望守兄照顾好张老伯,来,我们满饮此杯!”
陈守有些感慨,“先生放心,老先生我会侍奉如父,此生能够遇到先生,是守最得意之事!”
“之后行事,我已尽数告知,待到天下有变,守兄尽可联络韩国后人,复国有望!”
陈守干了杯中酒水,莫名的有些伤感。
“先生大才,可惜葬于这无名之地!”
张良倒是没有丝毫的悲伤神色,“天下之人,会为此地扬名!”
陈守走了,带着张氏老仆和几个身体虚弱的门客离开了。
三日时光过的很快,这日天还未亮,张良便收拾好仪表,带着百人出发了。
埋伏在草木之间,等待着始皇帝车驾的众人神情紧张中带着兴奋。
“铁汉,赌注你输了,答应我一件事。”
铁汉看着一旁的张良,笑了笑,“先生不是说要我答应三件事吗?”
“先答应一件,之后两件,等我们成功了再说!”
铁汉看着前方的驰道,那里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探马。
“先生觉得我们会成功吗!”
“只要你的铁锥砸中了那始皇帝的车驾!”
“先生说何事?”
“你一击之后,立刻逃遁,我会带人为你拖延!”
铁汉有些发愣,“先生!此事铁汉无法答应!”
“你忘了沧海君所言!”
张良脸色很严厉,这是铁汉从没有见过的表情。
这位儒生,看似柔弱,却比他想象的更要顽强。
一个繁华的家族旦夕陨灭,他为了复仇,寻访了多少年。
今日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是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
“铁汉答应先生!”
他摸了一下手中的铁锥,眼中露出了决然神色。
这时,驰道边有一阵喧哗之声传来。
两人看去,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队庶民,拖家带口,似乎是要去往某地。
一队秦骑正在呵斥这些人。
远处的林木之间,一些黑色的旗帜飘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