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门醉闻言,突然想起这种昏官多半也是对那些普通百姓乱加责打、威逼,致使他们含冤屈招,这时心下没来由地愤怒不已,反而拍拍手掌示意嘉许,哈哈笑道:“房县官威武神断,你老这案断得着实让在下心服口服、无话可说,更是对你老佩服得五体投地呐。哈哈哈,我招啦!是我在万佛寺调戏良家妇。既然这事发了,那青天大老爷是不是该对我用刑啊?”
房思瑜听他的话里句句含着讥讽嘲笑,喝道:“来人啊!取刑车,——!”用刑本是他的家常便饭,倘若不用刑,简直就会让他为官不知所措。
片刻后,一个官差推着一辆木质的刑车到了堂上。西门醉乍一见这架势,更气得胸膛要炸了,但脸上一副无谓道:“敢问青天大老爷,犯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该受哪种刑罚?”
“罚你先杖责五十棍,再鞭笞一百,然后黥刑,……最后关押三个月,让你在牢房里头悔悟,你心服吗?”房思瑜丝毫不动声色道,好似一个正大无私的清官。
西门醉不答,忽道:“请问,自古迄今可有人犯罪不用刑,而奉为上宾者?”
“什、什么?——胡说八道!犯罪的人都是要用刑的,哪有不用刑的道理。”房思瑜道,“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没听说过吗?”
“好臭好臭,”西门醉突然捂着了鼻子,左手乱扇道,“当真臭得要老命,莫非是你这个青天大老爷三天三夜没方便么?”
房思瑜怒甚,大喝道:“拉下去,杖打五十,——快!”
西门醉冷眼一扫,蓦地一股杀气自双目射出,众人无不兢兢,纷纷后退。听他继道:“哈哈哈,你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么?”
房思瑜也有些畏怯了,只道:“你……你说!”
西门醉愤然含怒道:“我且问你,历朝以来,究竟有几个混账王子是死于刑罚之下?又有多少冤魂屈死在这富丽堂皇的公堂之上?像你们这些连衣冠都不如的东西,借用什么狗屁律法为所欲为,欺压百姓,……哈哈哈,……你们可知道,华夏神州这几万年来,家国颠覆的罪魁祸首么?——造成萧墙之乱就是因为你们这群又贪财、又好色的蛀米虫!……他妈的,不然鬼魔门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招兵买马,害得我们‘幻界’的这些好弟兄替你们这些狗屁不值的乌龟王八蛋擦屁股!……嘿,今天老子破例跟你耍耍了!”
房思瑜见他声色俱厉的模样,随时都可能有动手杀人之举,登时吓得就差没钻入桌底,鞋底抹油开溜。他颤颤地叫道:“来……来……来人,快、快、快快动刑,快、快……我、我……你、你们还不动手么?”
西门醉抢上,提起了房思瑜的衣领,咬牙装出了狰狞凶狠之相,喝道:“你这县官想来当得蛮舒服啊!身子挺沉啊,嗯?现在我就要你的官印,你拿不拿得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