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人我们刚才问他,他居然说他爹娘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真是要笑死人了。”肃升官一面笑一面指示道,“捕快大哥,你就下令抓住他。只要抓了他,嘿嘿嘿,一切后果由我们几个承担就是。——哼,你还怕他这么一个全身穿得破破烂烂的乡下佬么?”
那领头捕快一听没错,便对几个同来的手足兄弟使个眼色,那四五个官差会意,走上前去,拿出了铁链镣铐,不由分说就朝西门醉的双手、脖子扣拿。西门醉一面推翻了众人,一面笑道:“这群苍蝇还真愈发不识好歹。不敬大哥,你说说,我该将他们怎样了才好?”
那不敬和尚提意道:“哈哈哈,你还是去见见县太爷吧。这些人本来都是走狗、没头没脑之人,可怜至极,你就算杀了他们也是毫无用处。”
“哈哈哈,好一个‘擒贼先擒王’之计!——好,就依你这么办了。”西门醉头站起来整整衣冠,指着炎娴情主仆道,“那么这几个朋友就先交给你关照了,你最好陪他们四处走走,免得又遇上了歹人。——我去去就来。”
那些捕快呻吟着立起,正要怒斥。西门醉却人影一闪,对他们这干人道:“走吧。”两手一伸一抓,便提着这几个公子,运起了独门轻功“日千里”飞也似的奔驰。
呼呼呼!两旁的草木楼舍急矢般向后射去,劲风戳眼。这几个公子委实无法启目,只听得耳边有如狂风大作,倏忽之间,便到了东郡县衙。西门醉放开了他们,面无表情道:“你们赶快鸣鼓喊冤吧。我待会儿还有事,可没时间奉陪了。”
这几个公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惴惴不定,疑神疑鬼的瞧着西门醉,适才见得他的这等神技,无不畏怯,哪还敢再行放肆?肃升官首先开口道:“我……我们不告啦。这……这位大侠,你……你饶了我吧,……我……我们不告啦!”
“哼,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趾高气扬、欺压百姓、无恶不作,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么?嘿嘿嘿,你们可知道我为何不找你们的晦气么?”西门醉似笑非笑道。
他们尽都摇摇头,只因为他们实在是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不想管别人的闲事!既然你们惹到我的头上。嘿嘿嘿,有你们好受的。”西门醉借用了先前寒高威的话,又厉声道,“你们还不鸣鼓么?难道还要我给你们亲自动手么?快去快去!”
那几个公子无奈,迫于他的淫威,只好暂且从权了,几个人垂头丧气地敲起了鸣冤鼓。须臾,堂上的一干手拿檀木杖的官差排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列。在一会儿,幕后又转出了一个年逾半百的花甲翁叟,头戴七品官帽,身着蓝紫色蟒袍,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他正是现任东郡府的县令房思瑜。待得县官坐稳了,一敲锦案,喝道:“升堂!”
两排的官差齐齐呐喊了起来,几声叫毕。房思瑜道:“堂下何人?为何鸣冤?从实说来。”
那西门醉暗暗好笑,冷眼瞧着这几个公子像狗一般趴在公堂之上大呼:“县老爷,你……你可要帮我们做主啊!”
房思瑜道:“说!”
“我、我们……”说到这里,那几个公子畏怯地偷眼瞟着西门醉,话竟然说不下去了。
堂上道貌岸然的房思瑜察言观色,兀然啪地一敲锦案,道:“堂下之人为何见了本县还不下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