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作何解释,为什么上午你没有查出来那一处剑伤。”
“大人饶命,只是,令夫人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让人奇怪了,这才让下官疏漏了。”仵作现在就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小心翼翼的解释着,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头顶上的乌纱帽就不保。
陈轻云用手擦拭着眼角的眼泪,低着头,听了仵作的话,勾了勾唇角,这算是狠狠的打了陈怀远一个耳光吗?
陈怀远被仵作模棱两口的话弄得一愣,接着就是眉头紧锁的看着他,沉声道“什么叫伤口诡异。”
仵作下意识的抬手擦了一把汗,说道“夫人的遗体和上午的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胸口那一处致命的剑伤,但是那剑伤清晨的时候检查是没有的,那就是说,这伤口是后来才浮现出来的。”
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他验尸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伤口后来浮现出来的,当真是怪异。
陈怀远目光阴沉,他昨晚明明是让人直接一把火将别院烧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惹出那么多的事。
何玉兰眼珠转了转,忽然开口问道“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死后插上的一刀。”
仵作摇了摇头,想了想之后说道“这剑伤现在看来就是夫人的死因没错,一剑毙命,反倒是烧伤只是后来的掩饰而已。”
“娘,你死的好惨啊,究竟是谁用了这么恶毒的方法想要瞒天过海。”陈轻云突然就又跪了下去,满脸的悲戚和咬牙切齿,似乎是想要将凶手碎尸万段的样子。
陈怀远眉心紧缩,按照仵作的说法,谢舒语的案子已经注定会被判成是被杀了……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面面相觑的,他们之中也没有有听说过,有伤口可以在人死后一段时间才慢慢浮现出来的。
当然,正常的尸体自然是不可以,陈轻云勾了勾嘴角,这是她和师傅一起研究了很久的的一种特殊粉末,让尸体的伤口被掩藏了起来,见到阳光之后开始产生反应,自然剑伤就浮现了出来。
陈轻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谢舒语死于非命的事情广告于天下,这样陈怀远即便是做了什么手脚,也很容易就会留下破绽。
陈怀远现在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明白这件事情已经隐瞒不下去了,只好顺着来,努力沉着气说道“再验一次尸,让刑部调查清楚。”
那仵作现在已经被吓得听不出来陈怀远的口气,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夫人死因不明而撒气,赶忙点头称到“是是,小人一定仔细验尸寻找证据。”
朽木不可雕,陈怀远狠狠的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就离开了。
何玉兰不甘的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陈轻云,立刻就跟上了陈怀远一起走了。
众人见他们走了,这场戏也看到了结尾,纷纷唏嘘,也都是散了。
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的时候,陈轻云抬起眸子,眼底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