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得是一个好日子,天公也做美:天空上有白云朵朵,不时的能遮住艳阳,而且那徐徐吹来的清风,让人身上舒爽至极。
真是一个合适在园子里饮宴、欢聚的日子。
今天,连沈夫人和沈老侯爷都来了:只有现在为沈府做苦力的沈侯爷和沈妙歌这对父子没有来。
沈老祖非常高兴,她到了园子坐下后,看到丫头们托了许多的鲜花上来,给各位夫人、姑娘们簪在头上,也让人拣了一支大大的红花。
“这鬼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沈老祖让焚琴给自己簪上花,看向了梦喜那边一桌的沈府的姑娘们。
七姑娘梦琪站了起来:“老祖宗,是不是要赏我?”
一句话便让众人笑了起来。沈老祖笑骂:“赏你的东西少了?但凡我屋里被你看上眼的,现如今不都到了你屋里?”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梦琪气定神闲:“我还不是代老祖宗保管嘛,万一您错下眼珠被人拿了去,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沈老祖笑着啐了梦琪一下,让她坐下了:十分宠爱的孙女儿,玩笑也不舍得重骂两句。
梦琪笑嘻嘻的坐下了,梦喜嗔她:“口无遮拦,小心哪天被人拔了舌头去。”
梦琪完全不在意,只是笑并不接大姐的话。
红袖坐在一旁看着梦喜:大姑娘的婚事,要想个法子了;这么好的姑娘,总不能让她孤老终身;那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些,人有没有的总要给个说法,让梦喜也好有个出路不是。
不过她今天的心思并不完全在此,只是一想便撂开了手;目光悄悄的自沈家各房身上扫过,她在等。
沈老侯爷打发人过来问:把戏要不要开始;沈老祖点头之后,唤红袖到她身边坐:“你有喜,莫要被那些锣鼓家什惊到。”
红袖笑着坐到了沈老祖身边,虽然她不会被惊到,但是老人家的好意她还是要领的。
杂耍技人们开始表演,真得把红袖看得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心中有事儿,她说不定早已经看得入了神——绝不是现代那种杂耍可比啊。
沈老祖也看得极为高兴,尤其是几位小童的柔功,让她十分的心怜;唤过了杂耍班的班头来,问柔功是怎么练的之后,沈老祖轻轻叹了一声。
她让焚琴取了好些铜钱过来给小童,如果给银子,怕是一转身便被班头收了去;又叮嘱班头要好好待这几个小童,莫要对几个小孩子太严了。
红袖看那几个眉清目秀的小童也很可怜,不过她和沈老祖一样,并没有问班头买下这几个童子来:他们已经练得一身好本事,凭此这一辈子虽然不能富足有余,但是混个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买下他们,也不是对他们好:他们的性子并不能融入大宅院中,想必会过得很不开心。
个人有个人的路要走,不是饥寒交迫、不是生死关头,实在是不必对人施以怜悯的。
小童们的目光总是在桌上的点心间飘来飘去,沈老祖看得轻轻摇头:真是可怜;便开口让小童们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让人给他们端出来各样的点心,嘱他们:吃不完可以带走。
而小童们坐下之后,红袖不时看几眼过去:她总感觉这几个小童哪里让她感觉怪怪的;她的眼睛在看到一个小童因为天热忍不住扯了扯衣领时亮了。
看来,鱼儿真得已经咬钩,她今天倒要看看钓上来的倒是哪一条大鱼。
班头离开后,戏台上重新开始表演杂耍:这一次是走高索。
红袖在前世虽然已经看过这种表演,不过现在看来更加惊心而已:在上面的一男一女可是没有什么安全绳之类的东西,真要掉下来摔个腿折胳膊折是很正常的事儿。
不过两个人的技艺十分的高超,博得了人们的惊呼之外,还有掌声。
在一男一女落地之后,突生变故:那男女忽然抖手向沈老祖抛过来几柄飞刀,破空之声嘶嘶传来;而他们抛完飞刀之后,又自身上掏出短剑来,向沈老侯爷飞身扑了过去!
红袖就在沈老祖身旁,看到那男女抛出飞刀之后,急忙自桌子下面抽出了一把长剑,一抬把沈老祖和她面前的飞刀击落,而其余几柄飞刀,有两柄伤到了丫头婆子,其余的都落在了地上。
声东击西!那对男女想要杀的人是沈侯爷!红袖在击落飞刀时便已经想清楚。
府中的众位夫人也算是将门之人,虽然惊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却也只尖叫了半声:那半声被自己生生的捂住了:她们此时怎么也知道,那男女怕不是什么杂耍艺人了。
不过让沈府各房惊讶的还有,红袖居然在桌子底下备好了一把长剑!对某些人来说,今天,红袖是有准备的——她等的人并不是那对男女,而是自己。
虽然明白是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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