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引进到厂里,还是一位副厂长介绍进来的”。
“副厂长叫什么名字,档案里有吗,现在人在何处?”。
梁大民就把宋清河被下到地方,后来回到上海情况告诉了邵剑,并且两年前在上海已经病逝。
作为老公安的邵剑,听了这些,心里自然在思考,他甚至判断,秋景文父母搞不好是地下工作者,或者是潜伏在敌人心脏的卧底潜伏,这个必须调到当年绝密档案才能揭开真相。
而蒋玉萍的身份,背后也一定有故事,不然一个医学院人才,为何会来到了橘子沟里?
他觉得,秋景文夫妻身上的秘密还真多,这些都有待以后慢慢调查,才能揭开他们的身世与秘密。
“好吧,关于秋景文夫妻社会关系与家庭关系,我会请示上级设法调档进一步查询”。
邵剑说着,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望着吴定淮。
“定淮,你明天,不,下周一吧,再把蒋玉萍请到这里来,我要跟她谈一次话”。
吴定淮答应之后问道:
“邵局,那对秋景文夫妇的监控还需要进行吗?”。
邵剑望着吴定淮,深思片刻说:
“当然需要,对他们夫妻的怀疑,我没有撤销,只是我有了新的想法”。
吴定淮不解:
“邵局,你又有什么新的想法?”。
邵剑拒绝回答:
“这个以后再说”。
说着,邵剑又望向梁大民。
“梁科,你与秋景文关系很不错,你可以与他接触一下,或者下下棋,把一些信息,比如刘砶寒是特务的事情告诉秋景文,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梁大民笑道:
“邵局,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你亲自出马吧,我有点做不来,毕竟我与他太熟,将来如果调查出来,他是革命烈士后代,我观察他套他话,我都感觉过意不去”。
邵剑摇头笑了笑。
“算了算了,以后还是抽机会,我与秋景文交流一次,你不好意思,你儿子正跟他女儿谈恋爱,让你去套话,是让你有点为难”。
这话带着开玩笑性质,但说的又是实情。
对于梁大民来说,听了魏冬梅关于秋景文当初进厂的情况时,他也能判断出,秋景文很可能就是革命烈士后代,再说当时都解放了,秋景文也只有十五六岁,根本不可能跟潜伏特务有关,他也笃定秋景文背景很干净。
可是,他想到刚刚钱维东汇报的事情,又一下子恍惚起来。
已经查实,蒋主萍半个月前,从存折上一下子提了三千块钱,而特务刘砶寒提供给哑巴和家中的现金加起来,足有三千以上,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必然联系?
蒋玉萍提取的三千块钱,是不是真的跟刘砶寒有关?
如果有关,他们之间必然有联络,这事情就变得的复杂起来。
想到这些,梁大民又不知道如何判断秋景文夫妻的身份。
于是,他望着邵剑问道:
“邵局,要不要我直接问问秋景文或者他妻子蒋玉萍,他们提取三千块钱到底用在何处,看看他们如何解释,如果三千块钱跟刘砶寒无关,那便可以彻底洗清他们杀害刘砶寒的嫌疑”。
邵剑摇头说:
“梁科,还是周一把蒋玉萍请到这里来,大家一起听听她的解释”。
领导这样说了,梁大民也不再说什么。
他望着邵剑说:
“邵局,如果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我回科里了,最近保卫科科员,准备搞一次打靶训练,我得安排一下”。
赵乐一听红旗厂要搞打靶训练,连忙道:“梁科,都是实弹训练吗”。
梁大民笑道:
“自然是实弹训练,假的有什么好玩的”。
赵乐:
“梁科,到时候,我们可否去打两枪?”。
梁大民爽快答应:
“当然可以,子弹数目备注里说明即可”。
赵乐虽是公安干警,但平时练枪的机会不是太多,就想着到打靶场射击几枪过过瘾。
邵剑朝赵乐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他给梁大民递了一支烟。
“老梁,先这样吧,辛苦你了,秋景文夫妻家庭和社会关系情况,我明天回市里,跟领导汇报,不过,即使弄清情况,也有个过程,毕竟事隔几十年,而且涉及到当时部队情况,蒋玉萍还涉及到去上海调查,才能搞清一些事情”。
梁大民点上烟,谢过邵剑然后离开办公室。
他刚回到科里坐下,办公室科员告诉他:
“梁科长,领导周淮海打电话过来,说是如果你回到办公室,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领导他找你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