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式,都有一千亩。若是你们们嫌科目不对,还能比举重,朕记得力二百五十斤才能入选禁军,今日朕就要看看有多少南郭先生。”
“皇爷您先把驴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拖运粮草的驴被朕拎在手里,吓得战战兢兢,浑身僵硬,动都不敢动,放回地上,才昂昂叫了两声,撒出一泡尿,又撇了好几个驴粪蛋,才瘫软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朕打了个响指,李若琏早已牵了匹战马过来,朕接过缰绳,递给那个连长:“你既然说了你们在练腋枪,那就给朕看看你们练的怎么样。”
连长倒也不怵,接过缰绳,冲身后的士兵喊道:“李虎,你挑几个兄弟,给皇爷演练个腋枪冲锋。”
很快,几个草桩被仆役树在了场地上,五个身披铁甲的骑手从家丁手上接过骑枪,在七十步外排成斜线阵型。
当首的骑兵一夹马腹,策马疾驰,骑枪被他用上臂夹在胳膊下,剩下的四人也摆出同样的姿态,虽然所骑的战马有快有慢,队形倒也乱而不散,错落有致。
这骑术最多值五十亩,不能再多了,朕又不是开善堂的。
五骑掠过,长枪把五个草桩尽数挑飞,赢得一片喝彩。
朕也假模假样的抚掌而笑,等到他们勒住战马,重新走回来时,却看到几个锦衣卫正在安置新的草桩、布墩。
“这是按建虏白甲巴牙喇布置的标靶,木桩重一百五十斤,里面是一层布甲,外头罩着一层锁帷,最外面是布面铁甲,你们再冲一次,看看冲不冲的动?”
锦衣卫们正用大木槌把标靶砸进地里,五个骑手看了看布面甲上锃光瓦亮的泡钉,暗自咂舌,面面相觑。
三层甲的巴牙喇是后金的核心,但朕没杀过,不知道究竟好不好杀,所以是按西帕希中的精锐预估的,那些穿着镜甲的杀起来很是棘手,想来白甲巴牙喇也差不太多。
五骑这次跑到一百步外,才策动战马,全力冲过来,人靶交错而过,长枪戳在标靶上,发出咄咄的闷响。
这些个标靶终究是死物,尽管固定得颇为牢靠,也被骑枪撞得七扭八歪,但被重新扶正之后,锦衣卫们重新解下盔甲,只有两人扎穿了三层盔甲,在甲衣后的木桩上留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划痕。
“如果你们对付的是巴牙喇,挨了这一枪,顶多是觉得有些痛,爬起来还能再战。”
“皇爷,咱要是用回三眼铳,这建虏就死定了。”
朕被气笑了:“呵呵,三眼铳朕又不是没在欧洲试用过,只能在极近距离射穿锁子甲,连札甲都打不透,对付轻步兵还凑合,你用这玩意打巴牙喇?把朕改的龙枪拿来!”
一捆裹着布的长枪被锦衣卫从大车上取下,在禁军士兵好奇的目光中,李若琏取出五根,分别递给这五名骑手。
这长枪形制与寻常长枪并无二致,只是在持握处后部有一个类似剑鄂般的铁环。
“此物是骑枪环,夹枪冲锋时,枪身全靠胳膊和手掌挟持,枪头戳到甲片,便会朝后滑动,将此物卡在咯吱窝前,可以防止骑枪后滑,倍增力道,不信你们以此枪再冲一次试试?”
这些禁军怎么说也是万里挑一的好手,朕稍稍一点拨,就明白了骑枪环的妙用。
靶子再度被竖起后,五骑再度飞驰而来,这一回,骑枪不仅撞飞了靶子,还在盔甲上开出了五个大洞,大半个枪头都插进了木桩里。
被唤作李虎的骑手甩了甩酸痛的手:“皇上,此物对付甲兵果然好用,也是刘先生所作之物?”
“对,是刘先生的。”
是个屁,这是朕在欧洲进行学术交流时学到的。
只不过朕力气大,枪杆握得紧,从来不会打滑,所以用不上这种改进罢了。
大明的军制大异于欧洲,夹枪冲锋就没什么人练,全靠朕拿天子的身份压人才逼着帝选营的骑兵加练夹枪,士兵们练得很不情愿,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这帮兔崽子不肯好好练。
接着朕又视察了火器、朴刀和长矛三营,因为把政务全都丢给了王祚远,朕平时有大把的时间经制禁军,帝选营的单兵技战术在朕紧盯之下倒也像模像样。
又押着这些丘八练了一天之后,上林苑送来了几十口猪羊,宰杀起来,这些肉只给各营中表现最好的连。
香喷喷的肉吃了个肚皮溜圆之后,宋献策牧首遣来的大弟子开始给皈依移鼠的士兵讲道,说只要为天子战死的圣战士,死后都能进王母的蟠桃宴,每人能分七十二个水蜜桃。
大弟子见他们对桃子无感,赶忙改称是七十二个水蜜桃般的黄花闺女,引得一帮毛头小子两眼放绿光。
比起吃蟠桃盛宴,那一千亩地好像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朕见将士们没什么不满,轻手轻脚的从人堆里溜走了,也不敢走营门,直接翻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