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礼紧张的筹备过程中,我又回了一趟科林斯,二哥在治理城镇方面比狄奥多尔强上不少,镇上的商店和来往行人都要多过米斯特拉堡,我都搞不懂哪里才是摩里亚的治所了。
因为之前从色雷斯带回不少失地的佃农,而摩里亚又有许多抛荒土地,故而这次出航时也征募了几千人移民,不仅拖家带口,还带着牲口,但我的船队可运载不了这么多人,只能找热那亚人租用舰队来运输。
自从我把那帮内环骑士安置在加拉塔之后,这些热那亚人明显好说话了不少,不光能用低价买到硫磺与生铁,连以往开出高价的意大利盔甲和绞盘弩的价格也低了不少。
只不过热那亚与威尼斯还在本土打仗,这些军备再怎么便宜依然很贵,我也买不起。
押运移民船队的指挥官是迪亚哥,那个热那亚驻君士坦丁堡大使,因为运输合同上我以到岸人头支付运费,以免这些无良的快递从业者粗暴对待我的货物,他被君堡中转站推举出来负责监督货运,确保所有的移民都能健健康康的抵达摩里亚。
我可不会为病死或者落水的人付钱。OTg2NTc=
好在只要不遇上风暴和海盗,沿着海岸线的短途航行很是安全舒适,总计四千多名移民大抵都安全抵达了摩里亚,以前他们给苏丹老爷和西帕希地主种地,现在他们可要接受我的盘剥了。
我也不是做慈善的,至少得先把船票钱赚回来。
随船而来的君堡官员已经对编纂黄册,安置流民颇有心得,都不需要我插手,已经自行组织起分田登记,摩里亚的农兵管理体系修改自军区制,每户可以分到三十摩底抛荒的土地,但需要为专制公提供一名农兵,每年自备装备与给养服役一个月。
尽管摩里亚有不少空置的房屋,地中海温和的气候也不至于冻死人,官员依旧加紧组织移民砍伐树木并建造棚屋,让新选出的里正帮移民熟悉附近的环境。
摩里亚,或者说整个希腊地区的土地都很贫瘠,显然我们的祖先过于勤劳,在千年前就把土地中的肥力全部消耗一空了,柏拉图就在他的著作中指出,过度的开垦和对森林的砍伐导致了水土流失,以至于原本富庶的希腊地区不得不依赖于商贸才能养活各个城邦。
我们在摩里亚种植葡萄和橄榄,也是因为这两种植物可以保持水土,可显而易见的是,葡萄和橄榄可不能当饭吃,因此哪怕土地再贫瘠,我们依然要种植小麦、燕麦来填饱肚子。
我尝试着引入赛里斯样式的重型铁犁铧,只不过这种犁铧不仅昂贵,而且需要更多的畜力来拖拽,比如用更多的耕牛,或者索性用挽马。但饲养家畜需要一片地来种植苜蓿,这和用豆科植物进行轮耕相抵触,如果在村社的公有土地上种植苜蓿,那将来又是一笔糊涂账。
只能让有能力负担的农民购置重型犁和挽马,并传授给他们大豆、麦子间种的方法。
农民大多不识字,要一个个教我忙死都教不会几户,只能教授给几个听懂的富农。赛里斯的轮作和间作套种需要考虑到土地肥力,种植作物,气候,日照,降水,农具畜力等多方面因素,不是简单照搬就能获得增产的,不仅需要农民拥有农业知识,还要有长达数年的时间与劳动力规划。
如果实行农兵制度,那战争与兵役毫无疑问会打断这种轮耕制的节奏,劳动力的匮乏会让农作物减产甚至绝收。
要不是没得选,我还是希望屯田与军队互不打扰,可惜帝国的现状让我和二哥别无选择,只能使用这种最适合防御边境地区的兵制。
只有每户都派出一个壮劳力参加战斗,帝国才有足够的兵力填满科林斯长城上的位置。
迪亚哥腋下夹着一本厚实的账本,有江浙湖汉北些拘谨的走到我面前:“鄙人代表共和国总督与米兰大公,向巴塞丽莎致以问候。”
“我也很高兴见到你,亲爱的大使先生,我想您丢下君堡的香料生意,亲自前来摩里亚,恐怕不只是为了运送移民吧?”
迪亚哥露出尴尬的笑容:“这个自然,您应该还记得我们在半年前曾经达成过一项交易吧?”
交易?什么交易?把北京作价三千万杜卡特卖给你们那个?
见我没什么反应,他提醒道:“希腊火。”
你们还没放弃希腊火啊,好吧,这也难怪,毕竟希腊火的确是海战神器,这回来的路上遇到过两条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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