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君士坦丁堡,这次我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让我再看你最后一眼吧。
摧破者号带着我驶出金角湾,迎接从远方回来的船队,再过两天,我们就要去摩里亚了。
这些桨帆船从北方满载谷物归来,船舷被压得几乎紧贴海面,时间不够全面修整,只是匆忙捻补了船底的漏水处,补充淡水和补给后,水手和船只再一次整装待发。
一千名希腊人城防营士兵,外加一千名外族雇佣兵,包括罗斯灰牲口,突厥人,鞑靼人和阿尔巴尼亚人,只要能听懂希腊语号令,并且有服役经历的,我都编入了远征军序列。
我的铁甲圣骑兵也回来了,作为瓦拉几亚的正统继承人,他在拉拢各地的贵族之后,建立自己的卫队,这些铁甲骑兵已经失去了用处,反而有监视、傀儡弗拉德的嫌疑,外来的驻军惹得瓦拉几亚的达契亚人很不满。
他凑了许多麦子,作为租借军队的费用,随着我借他的军队一道OTg2NTc=返回了君堡。
于是从多瑙河归来的骑士团运输船里,满满当当的装着麦粒,他这是在羞辱我——君堡的客兵太贵了。
我希望这样的羞辱越多越好。
瓦拉几亚的军队还在招募和训练中,附庸协议上,弗拉德需要提供五百个重步兵的款项今年是没法执行了,因此他随船送来一些融成金锭的黄金,作为进贡的替代品。
该死的弗拉德,居然直接给我整块整块掺杂杂质的黄金,根本不会有哪个商人会接受这种东西作为款项,我必须花钱精炼并重铸这些黄金,才能把它们花出去,不然直接用于抵价的话,这些黄金的账面价值会大大折本。
东欧各地的铸币工艺都一言难尽,弗拉德对这种金块没有太好的处理方法,最多铸造成瓦拉几亚本地的货币,难以在国际市场上花费。
但君堡在最艰难的时候依然保留着一座皇家铸币厂,从国家预算中优先提供资金亏本运营,毕竟这是国家的面子,要是没了面子,我就不是东罗马皇帝,而是尼西亚专制公。
现在君堡铸币厂仅留有几个专职的工匠和金匠,主职是给外国商人装金牙,闲时才抽空重铸钱币,即使铸币,铸造的也都是海佩伦银币,黄金是一概不铸的。
因为没人在看到君堡的财政后,会相信我们铸造的黄金里不掺假,如果我们发行九成九的黄金,最后也只能当五成的金币花出去,所以铸造金币只会亏本。
因此我们偷偷仿制杜卡特和弗洛林,并力保成色、工艺与原厂的一致,虽然会贴点燃料费和人工费,但起码能把手上的黄金足额花出去。
瓦西里叔叔疑惑的接过钱袋,刚刚打开,浓厚的烟火气就涌了出来,他狐疑的看着我,如果我不能给一个说服他的解释,这船灰牲口他可能就要转卖到苏丹的皇宫里去了。
我脸上满是微笑:“您放心,哪敢骗您那,咱两家都做了好些年生意了,这几个杜卡特的原主人是……是开熏肉店的,所以才一股子烟味。”
他掂了掂布袋,杜卡特们发出悦耳的合唱:“这袋钱足足有两百杜卡特,君堡有这么多熏肉店?”
我赶紧赔笑道:“哎呀,人那是大商江浙湖汉北人,生意遍布东欧西欧,中亚西亚,埃及苏丹宫廷的所有熏猪肉和风干火腿都是他供的货。”
瓦西里叔叔冲我翻了个白眼:“那他得赔死。”
“不不不,人生意好着呢,还有个卖酒的,也……”
“行了行了。”瓦西里叔叔打断了我浮夸的表演,拿出个金币,吹了一口,放到耳边细听,再放进嘴里又啃又舔,“你们铸币厂的做旧工艺越来越真了,和威尼斯原厂的杜卡特一个样,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因为你拿的那枚是真货,伪造的都在袋子底下。
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这点,又伸手从下面挑出一枚弗洛林,正准备咬,我赶紧阻止他:“别舔,下面那些弗洛林都是羊毛工行会的丁税。”
众所周知,羊毛工用尿液来处理羊毛,听到这话瓦西里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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