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仅难听,所得的钱财也不及精心整饬商业税来得多。
且开掘可疑的地窖和废墟,本质上与我前两日在赛里斯搞的彩票无益,虽说有概率出货,但大多时候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刁民买彩票,皇帝就发笑,皇帝刨地窖,上帝就发笑。
我只是掌握了宫殿记忆法,并非真正的过目不忘,若不刻意去翻阅记忆宫殿中的书,我是想不起其中内容的,今天看到这书,我才发现这座仓库就在布拉赫奈宫旁边。
布拉赫奈宫不仅是历代罗马皇帝加冕的宫殿,本身也临近黄金之门,附近设有军备仓库也能理解,如果里头存放的都是军械和补给品,过了这么多年肯定不能用了,但若存放的是建材,起码可以就近用于狄奥多西之墙的修补。
找了把园丁在皇宫中种菜用的铁锹,我把这玩意扛在肩头,就循着书上的路,走到了皇宫的后院,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拉雅的头发染已经成了黑色,上头还插着几朵花:“康丝坦斯会长,您怎么也来了?”
大猪蹄子的前任大内侍魏忠贤也喜欢在头上插花,隐姓埋名后虽面目全非,这个习惯却没改掉,每次去问他请教抄家事宜,都能看到一头的花,一时间看得我竟有些恍惚。
“什么叫我也来了,你知道我会来?”
苏拉雅拍了拍夹在胳膊下的古卷:“后院有个废弃仓库又不是什么大秘密,你不去抓两个精壮的灰牲口来刨地,打算自个儿亲自动手?”
我往掌心啐了口唾沫,举起铁锹:“先刨着玩玩,等挖到墙壁屋顶了,再去找人来挖。”
哐哧哐哧挖了几铲,觉得不顺手,很快便气喘如牛,苏拉雅替我擦了擦汗:“我看你挖得挺累的,要不要先把身上那些袋子卸下来?”
袋子?什么袋子?
我摸了摸身上,衣服底下鼓鼓囊囊的,伸进长袍里一扯,竟然抓出个沉甸甸的布袋来。
这背上还有一个,腿上还有一个……
该死,大猪蹄子附身太久了,我都忘了身上一直绑着一百多磅的沙袋。
安娜一溜烟的跑进后院,手里还抱着个奇怪的器具:“姐!你在征讨特拉布宗之前,是不是让火炮工坊打了这玩意啊,刚刚乌尔班把你订的工具送来啦。”
你等会儿,征讨特拉布宗?
下意识去摸身上的札记,却掏了个空,这才想起我在君堡时,札记都是放在书房的,回头再和大猪蹄子算账。
接过安娜手上的工具,看了半天,才发现大猪蹄子定制的是个什么工具,这居然是个大铁锥。看着这奇特的样式,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这是赛里斯的盗墓贼用来寻找墓葬的锥铲!
但凡地下有墓葬,打过地基的地方,土质是与周遭不同的,挖个洞下去就知道下面有没有东西,不必全部掘开。
真有你的啊大猪蹄子,没想到你还是个考古学家,怎么什么贪赃枉法的活你都门清呢?您到底是哪儿来的贼祖宗?
安娜会那什么天理拳,而我只有沙袋练出来的傻力气,所以在一番交涉后,我以今后三天晚饭的培根为代价,说服了安娜替我挖洞。
她把锥铲装在木杆上,寻了片顺眼的地,正准备动手,一只半大的狸花猫不知从何处跳出来,冲安娜叫了一声,接着小跑到旁边一处草地,用后腿不停的刨着地。
“玛纳,你是说照着这儿挖吗?”
“喵。”
“那你让开,要挖出了东西,晚饭我把鲟鱼肝让给你。”
玛纳冲着安娜炸毛:“哈——”
鲟鱼肝明目,也是夜枭魔药的主料,但味道腥气十足,安娜一直不喜欢吃,只是为了练眼力和箭术,向大猪蹄子讨教技巧时,大猪蹄子逼她吃的。
“行行行,我不挑食,你让开。今天木有事啊,且去抛刨地啊……”
我趁着安娜慢慢修理地皮的功夫,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找出那本札记。
什么?阿莱克休斯二世是会夺舍的邪物?
什么?你把上千特拉布宗守军全宰了?
什么?特拉布宗帝国亡国了?现在是君堡的藩属?
什么?你打算让安娜去当摸金校尉?
大猪蹄子大大咧咧的写道:“有什么关系,凭安娜的天理拳修为,就算挖出千年僵尸,也能拍扁了揉碎了,再说这一行发家致富最快,朕已经打听过了,上回你去的亚历山大港,就有许多古墓,听说当地往后的陵墓颇为醒目,很是好找,哪天咱们再去发一笔死人财。”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堂堂罗马公主,居然要灰头土脸的去刨地!刨地能有什么出息!最多挖到几个零碎钱币,还能挖出宝来不成?
安娜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姐!我们挖到宝了!快来啊!”
我把笔记一扔,赶紧答应道:“来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