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当儿黄药师也已经赶到,瞧见梁寒比斗,心中顿觉好奇,便来到林茉宛身侧,凝神观看。
林茉宛察觉到有人跟来,转头一瞧,原来是黄药师,松了口气,说道:“黄岛主,你好。”之前梁寒与杨过比试轻功的时候,他么两人同行了一路,是以林茉宛对这老人也颇为感激,此时见了这老人,倒也颇为有礼。
黄药师见了,微微一笑,对着林茉宛点了点头,说道:“高手相争,千载难逢,你快瞧着,印证印证自身武学。”
话刚出口,旋即想起梁寒对这女子极好,一定什么厉害的功夫都交给他了,自己这话,可说是有些多余了。
林茉宛却似了然,但还是对黄药师点了点头,说道:“多谢黄岛主指点。”接着果然认认真真地观看起两人的比斗来。
黄药师看着两人比斗,眼见两人奇妙招式层出不穷,心想梁寒这少年便也罢了,这姓梁的又是谁,怎么一招一式莫不与那算术有关,但又似是而非,看他使剑,竟似看着一位算学大家在用算筹拨弄算术一般精彩绝妙呢。
一时之间,忍不住心猿意马,瞧着两人比斗,心中之惊骇,无法言表。
忽然,梁寒直直一剑朝末炎胸口刺去,末炎竟然不躲避,反而一剑朝梁寒左侧的虚空刺去,这一下大出黄药师所料,此时见了,心中更觉惊异,一时之间,怔怔不语。
却又见梁寒不知为何,却又直直朝旁侧闪避,便是那末炎刺去虚空的地方,而之前他刺末炎胸口那剑,也因为自己变招,不得不收回了。
黄药师看到这里,已觉不解,心中惊骇,莫以言表。
眼见两人越斗越快,而且招式越来越惊奇,自己竟是有些看不出门道,黄药师心中更是涌起一股落寞之情。
却不知此时场中两人也是一般,越来越摸不清各自招式的门道,却是凭借这各自深厚的招数,勉力对抗罢了。
一时间,两人越斗越勇,越斗招法也越是精妙,黄药师虽是武学大家,此时瞧着两人的招数,却也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末炎与梁寒又斗近百招,末炎眼见自己归藏剑既出,百招之下,竟还收拾不得梁寒,心中惊异,此前对于梁寒的小觑之心尽皆祛除。
梁寒也是首次领略末炎这归藏剑,此前对这小子的小视之心也是暗暗收起,心想这小子武道之精,竟至于斯,自己比他,可算是多有不如了。
想到这,梁寒心底暗暗有些泄气,眼见末炎一剑刺出,二剑又来,梁寒冷笑一声,回之以一招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
但他本来便没有瞧出末炎此招中的破绽,独孤九剑虽然是有名的大剑招,但他没有瞧出破绽,又如何破解呢。
一时之间,两人激斗连连,却也始终有些相持不下。
梁寒冷笑一声,眼见末炎一招击出,二招又至,招式之间,转圜和缓,显然乃是极为高明的武道高手,自己虽然不惧于他,但若想要在百招之内将其击败,也是绝无可能。
两人又都三十余招,黄药师见这两人剑法如此高明,想到自己之前以落英神剑比斗梁寒,这小子却是未尽全力了,心中微微有些落寞。
两人越斗越是心惊,尤其是末炎,他自从当年与公羊羽夫妇一战之后,只道当世再无人能是自己对手,但此番与梁寒交手,这才只道天下还有此种高手,竟不输于自己此前交手的任何一人,一时之间,心神激荡,莫可言喻。
梁寒又攻二十余剑,虽然没有什么章法,但却也暗暗合了独孤九剑的秒旨,一时之间,攻得末炎应接不暇,便连归藏剑也有些使不出来了。
末炎暗暗惊异,他来到这个世界,遇见小龙女之后,便觉那女子剑法高绝,竟是不输与当年公羊羽与花无媸联手,自以见了当世不出世的高手,但此番与梁寒交手,更是惊异,这两人招数虽然不尽相同,但交手以来,自己竟然隐隐有些招架不住,心中自是说不出的失落。
而那旁观的黄药师此番见了两人的剑术,更是心惊,一时之间,心绪万千,想到自己自负天才,睥睨世人,但也是到了三十岁之后,才有眼前这两个少年此时的武功,尚且还多有些不如,但这两个少年武功,竟至于斯,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天和落地接海潮。
反倒是林茉宛多见梁寒的武功,此时见到两人这番模样,反倒有些见怪不怪,不以为意了,只是心中对末炎仍旧有些惊奇,想不出为何这少年武功竟至于斯?
末炎眼见梁寒剑术高绝,逼得自己归藏剑也使将不出,心中略一思索,心想这少年剑术通神,其实便算是自己将归藏剑使全了,也未必便是这少年的对手,当下嘿然长笑,说道:“阁下剑法高绝,在下生平仅见,佩服,佩服!”
“服”字刚刚脱口,便即倒掠而回,刹那间收起了天罚剑。
梁寒见末炎收剑,心知他不欲与自己争斗,心中微微一喜,便也收起长剑,只是心中仍旧有些不悦,心想这番比试,你却也未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