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停在了乔贵的牢房门口,接着是桌椅落地的声音,有人落坐的声音,以及沏茶的声音。
乔贵已饿得头昏眼花,连人都看不清了。
那沏茶的流水声和飘过来的茶香刺激着乔贵的神经和味蕾,让又饥又渴的他对食物和水的渴望到达了顶点。
渴望到这时候如果有人愿意给他一口水喝,无论什么事他都愿意做。
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软弱,乔贵咬着自己的舌头,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生生抑制了这股对食物和水的渴望,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
无论来者是谁,乔贵想,只要有人来,就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只要来人有所求,那他就死不了了。
所以,不能先开口,先开口就输了,只要自己不说,他们要想得到和谢皇后之死相关的消息,就定不会让他死的。
乔贵啊乔贵,不活着出去,不见到皇上,绝不能开口,皇上才是你唯一的生路。
这时候,来者说话了:
“乔贵,本宫给你个机会,关于谢皇后的死,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宫留你个全尸。”
听声音辨认出来者是长公主,乔贵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我要见皇上,不见到皇上,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也休想知道。”
苏凤仪也轻声笑了起来:
“乔贵,念在你我相识多年,本宫给你这个机会,你既不识好歹,那本宫也就顾念不上往日的情分了。
薛钰,秀姑,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去吧,留口气在,别弄死了。
若让乔公公死得太痛快,明日的凌迟之刑,乔公公享受不到,岂不可惜。”
听到薛钰和秀姑这两个名字,原本胜券在握的乔贵震惊地想从地上爬起来,又失败地摔到了地上。
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门,有人走进了牢房。
乔贵努力地睁开眼睛去看,看清来人真是他最忠诚的干儿子薛钰,和他最忠贞的妻子秀姑后,乔贵心神震荡,天崩地裂,几乎快疯了。
刚刚靠着意志力,强行找回的镇静和沉着早就灰飞烟灭,看着两人欺近举起的手中的刀,乔贵绝望地怒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老夫就算是负了全天下的人,对你二人却是掏心掏肺,绝无负你,为何要背叛我!
她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合伙起来骗我!”
薛钰没有回答,他一刀扎在乔贵的身上,口中说道:
“这一刀为薛皓。”
在乔贵的惨叫声中,薛钰又一刀扎下:
“这一刀为薛逸。”
又一刀扎下:
“这一刀为薛潇。”
……
薛家全族,共一百二十八口人,除薛钰受了宫刑之苦得以进宫苟活,其余族人尽皆死于乔贵之手。
薛钰一刀一刀扎下,足足扎了一百二十七刀,刀刀避开要害,却刀刀毫不留情。
乔贵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惨叫,再到最后的哭诉求饶,涕泪横流,口中大哭大嚎大喊:
“停下,停下,我说,我说,我现在就说,殿下,求求了,我现在就说!求求你,停下来!求求殿下,让他停下来!”
往日,厂公得势时,最喜欢看往日的贵人,抱着他的大腿跪哭求饶,别人哭得越惨,姿态越是卑微谄媚,乔贵越是心里舒坦。
但今日,当乔贵将跪哭这个招数用在苏凤仪面前时,苏凤仪见了他哭求的丑态,只觉吵闹,喝了口茶道:
“你还想说什么,该说的你不是已经告诉本宫了么?
本宫既已给过你机会,你不要,那在本宫这里,可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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