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能不能长久。”
她自入宫就圣宠不断,而皇后娘娘虽然貌美,却不知为何,与圣上一直是相敬如宾的姿态。
皇后娘娘的恩宠,比之当年的德妃和而今的洛贵妃,是差了很多的。
洛贵妃而今这句话明明是在挑衅我与皇后娘娘,可她毕竟是我的长辈,还是个极得圣心的长辈,我怎敢说什么。
皇后闻言面上依旧温和地笑着,说道:“妹妹这话说的,夏夏身为太子妃自是会与瑾儿长长久久的,现在和将来,能坐在瑾儿身畔的女子,也只会是夏夏。”
正如皇后娘娘永远是坐在圣上身边的那个人,宠妃又如何,依旧只能坐在下首。
圣上敛起笑容,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洛贵妃,却没有发作,只是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想来也是已经习惯了这群妃子的唇枪舌战了。
此时焉理笑着开口:“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鸾凤和鸣,足以说明当初父皇圣裁赐婚是多么英明,儿臣在此敬父皇一杯。”
圣上听见焉理的话,神色缓和,呵呵笑了两声,抬手喝了一口酒。
焉珂闻言笑着开口:\"太子殿下都已成婚了,四弟的年纪,迟迟不愿议亲却不知是为何?”
焉理笑着向焉珂看过去,没有一息犹豫地接话道:“自然是和三哥一样,等着向父皇求娶心仪的女子啊。”
焉珂“哦?”了一声,随即说道:“四弟心仪的女子,莫不是位可望却不可得的佳人吧?”说着又看了我这里一眼。
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谁会注意不到焉珂的眼神。
焉珂这是要逼死我与焉理啊!
难道焉瑾的态度真的与他有关?
我看向焉瑾,焉瑾好似安慰一般冲我一笑,抬手轻轻环住了我的腰。
焉珂话音刚落,圣上开口:“理儿有了心仪的女子?”
焉理看向圣上,恭敬答道:“回父皇,儿臣近日确实钟意一女子,本想过些日子问过姑娘家的意思,再来向父皇禀告的。”
圣上轻轻一笑,问道:“不知是哪位大臣的千金啊?”
焉理一笑,语气带着些讨好卖乖:“父皇~待几日后的百官宴,儿臣亲自问过人家姑娘的意见,您不就清楚了?”
焉理对着圣上做鬼脸,而后又说道:“不过父皇您可得答应儿臣,若是人家姑娘不愿意,您可不能强求。”
圣上哈哈一笑,说道:“你啊,总是不乖常理,朕当初为你取字‘理’,真是错了!”说完又哈哈大笑几声。
皇后娘娘也笑着道:“陛下,理儿明年刚好弱冠,不若就把弱冠之礼和婚事一起操办了,喜上加喜。”
圣上笑着:“他不是说了么,不许强求,万一那姑娘看不上他,又待如何?”
皇后呵呵娇笑两声:“陛下怎地还当真了,我们的理儿貌若潘安,文比相如,哪个闺秀会不喜欢!”
焉理笑道:“儿臣借母后吉言,届时还要请母后为儿臣多说好话。”
皇后娘娘呵呵笑着应了。
焉珂见状与方暖对视一眼,二人互使眼色,此事就此揭过。
众人继续欢饮,直到子夜时分,都有了明显的醉态,方才散席。
最后,圣上和皇后娘娘赏赐了焉瑾好些东西,圣上的妃嫔也一一送上她们的贺礼,焉瑾的生辰宴便算是结束了。
焉瑾本就喝了不少的酒,我不胜酒力,他又帮我挡了许多,回府时焉瑾脚步踉跄,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见他醉得如此厉害。
虚与委蛇地应酬一整夜本已累极,谁料我们刚躺下,焉瑾便带着浓重的酒气翻身压了下来,我只想推开他,可是他趴在我的耳际呢喃:“夏夏,不要喜欢四哥......不要喜欢四哥,只喜欢我好不好?”醉态明显,语气含糊。
我不知他究竟几分醉意,只好尽力去迎合他,说着“夏夏只喜欢太子殿下一人......”
第二日天光早已大亮,我才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和焉瑾赤裸缠绵的姿态,不由得脸红。
虽然这我们不是第一次亲热,可这是第一次,明亮的日光下我二人未着寸缕相拥在一起,让我们亲密的样子一览无余。
斑驳的阳光透过纱帐映进来,我看着焉瑾的睡颜,发觉他依旧那么好看,白净的面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红潮,刀削般的棱角,俊挺的鼻梁,远山般的眉毛,如星的眼眸此时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不真实的影子......
我看着他的脸,竟渐渐与上一世我将他从勿念河中救起时的样子重合在一起,那时的他也是阖着眼,脸色煞白,却更衬得五官如淡墨山水般明朗秀美。
我不自觉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想让他睁开眼看看,是我啊,是我救了你啊,你若知道我救过你,会不会喜欢我多一点?会不会给闻家定罪的时候留些情面?会不会啊焉瑾?......
“夏夏为何哭了?”
焉瑾的话把我的思绪拉回来。
我竟然又落泪了?
焉瑾满眼的怜惜,他抬手帮我拭去泪痕,问道:“昨夜折腾你太狠了?”
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又关切问道:“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抱着他撒娇道:“只是醒来能看到殿下在身旁,一切美好得不真实,夏夏害怕,害怕这种美好一眨眼便消失了。”说着最后一句已带上了哭腔。
焉瑾搂我更紧,低笑道:“傻夏夏,不会消失的,孤会一直对你好的。”说着拍着我的背安慰。
我能感觉到他的一个吻落在我的头顶......
[1]感觉“良心发现”好像是个现代词汇。“良心有所发见”出自宋·朱熹《孟子集注·告子上》:“言人之良心,虽已放矢,然其日夜之间,亦必有所生长,故平旦未与接物,其气清明之际,良心必有所发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