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太多的牵挂,蒹葭在迷梦中总想醒来,却怎么也醒不来。突然一阵刺痛在心间泛开,蒹葭猛地睁开眼。
蒹葭晃了晃还处于浑沌中的脑袋,拖着一身疲坐了起来。身为睡神的她,从来不知睡觉是这么累人的事。
屋里飘着淡淡的药香。蒹葭揉揉还疼着的太阳穴,有力无气地道:“老头,你为什么不让我醒来?”
神农炎帝从一片虚无中,幻出一个飘渺的身影,走到蒹葭的床边道:“你不该醒来的。”
“我不放心他们。”蒹葭想下床走出去,但刚站起来便觉脚下一阵虚软,她连忙扶床道。“老头,把你的迷药要撤去。”
“你强行醒来,已耗费很多灵力,再休息一下再出去吧。”
“再休息,你又要给我下药了,老头,我有太多牵挂,无论多艰难我都会强行醒来的,你再下药只会伤了我的元神。”蒹葭幻出一把薄荷,放鼻间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他们两个人的战争还在继续着,你醒来只能处于两难之中,不会起什么作用的。”神农炎帝挥袖撤去一屋的药香,无奈将身影隐去。
“他们两个的战争,谁?”蒹葭朝神农炎帝消失的位置问着的同时,脑中立即浮现皓禹和羊祜的身影,“是我师兄和皓禹?”
“对,也是天界和魔界的战争,打了五十年了,六道众生都不得安宁。我下的药本来够让你睡六十年的,谁知你竟提前十年就醒来。看来命运还是命运,是不可改变的。这样叫我怎么放心……”神农炎帝的声音在茅屋飘着,凝聚着千年不散的长忧。
“父王,请不要再为我担心,两千多年了,够了……”蒹葭挂着两行清泪,轻声呢喃着往屋外走去。
原来她一梦五十年,而羊祜和皓禹也已打了五十年的战争。战争还在继续着,说明他们两个都还各自安好……吧?羊祜把魔王虚危的元神炼化了吗?皓禹还恨她吗?
一直守在门口的许世新,见蒹葭如游魂一样无意识走地出来,脚下也差点踩空。他连忙走过去把她扶住,“蒹葭,你醒了?”
“对了!帝后的魂魄!”蒹葭猛然想帝后的魂魄,便转身往屋内走去,完全没注意到许世新的存在。
许世新看蒹葭快步走进去,没久又游魂一样无力地走了出来。那帝后的魂魄他前不久去看过,还是一缕似散未散的残魂。蒹葭把自己跟皓禹和好的希望,压在这缕残魂上似乎可行度不高,她也许该把希望放在孩子的身上。
“蒹葭,你看!”许世新拿着一个拔浪鼓放蒹葭的面前,微笑道。“这段时间我守着你闲来没事,便给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些小玩具,做得还行吧?”
“给小孩子做的玩具?”蒹葭木然地抚上肚子,感觉孩子踢了一下自己的手,木然的神情才渐渐清晰。
“再过不久,你的孩子就要出世了。”许世新拉着蒹葭走到屋檐下,满脸喜悦地道。“你看,我做了小床,木马,小车,弓弩、木剑……蒹葭可有把孩子出生
要用的,衣服被褥都做好了吗?”
蒹葭愣了一愣道:“我都还没准备好……”
“没关系,布料什么的我都已准备好,就差你醒来动手去做了。”许世新拉着蒹葭往屋内走去。
蒹葭跟着许世新走了一会,在即将迈入门口时,又站定犹豫地道:“可是……我师兄和皓禹在正在打战。”
“他们都打了五十年了,也就那样!你去也帮不了忙,更不可能让他们停战。你干脆就什么也不管,管好自己也为孩子多打算一下。”
蒹葭瞪着许世新道:“怎么可以这样?这战争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六道众生都因这战争不得安宁……”
“这战争不是因你而起,那是上一辈人做下的孽!”许世新看到蒹葭眼中的自责,着急地道。“你打算怎样?你打算站在两军中间,让他们踩着你的尸体继续作战吗?去帮羊祜还是帮皓禹?”
“是啊!我什么都不能做!”蒹葭悲凄地苦笑一下。转身往桃花烂漫处走去。许世新在她的身后默默地跟,看着那笨拙的身躯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他总感觉她似乎快被悲伤压垮了。
“皓禹……”蒹葭突然站定,低头盯着草地,低声道。“皓禹,可有来过神农山?”
纵然皓禹认定她杀了帝后,从而恨她入骨。孩子是无辜的,他再怎么样也该来看孩子一眼吧?五十年一梦,她对他思之如狂,他是在想着她,还是在恨着她?
许世新紧盯着蒹葭的瘦弱的背后。她那单薄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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