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回首探去。
齐凛身着一袭黑色长衫,其上还披着一件镶狐毛的披风。
燕矜连忙起身行礼,沈槐碍于腿脚不便就坐在轮椅上没有起身。
齐凛直直地朝二人走去,在经过燕矜身边时,特意回首深深地凝视了眼燕矜。
燕矜对上齐凛饱含深意的眸子,只觉自己内心的小心思尽数被他发现了,不由地垂下头去。
齐凛的目光仿佛一柄饱经风霜的利刃,将燕矜那些心思完完整整地剖开,不留一丝余地。
“冷吗?”齐凛在沈槐身边站停,垂首看她。
沈槐不明所以地摇头。
熟知齐凛下一步直接解下身上穿着的披风,披在沈槐身上。
燕矜看着他们二人亲密的动作,脸色惨白。
“下次出来记得多穿些衣物,还有,记得带个暖炉。”齐凛一边低头给沈槐系带子,一边叮嘱道。
沈槐微微瞪眼,瞧着齐凛。
这厮,今日怎么这么热情。
“我不冷。”沈槐试图挣扎一下。
结果被齐凛按住了,“不,你冷。”
话音刚落,齐凛叫了步摇过来。
“王爷。”步摇柔声唤道,施施然行了一礼。
齐凛看了她一眼,说道:“去找个暖手的过来。”
步摇有些发愣,她抬头看了眼同样迷茫的沈槐,突然明白了什么。
王爷这株铁树终于开花了。
步摇起身,欣慰地扭身往回走去,去找暖手的熏炉来。
等到步摇离去,齐凛才好似刚看到站在一边,面色难看的燕矜,“燕公子。”
燕矜惨淡地扯出一抹笑容,“齐王。”
“燕公子今日的脸色不是特别好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齐凛颇为自在地在沈槐身边坐下,还给她沏了杯新茶,“喝这杯,那杯冷了。”
燕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沈槐结果那杯温热的茶水,眯了眯眼。
齐凛这家伙是故意告诉燕矜这住址的吧。
还没等到步摇取了手炉回来,燕矜就受不住了,起身告辞。
齐凛大方地放行了,顺便叮嘱他。前几日刚下了雪,道路湿滑,燕公子一人独行,切莫要小心。
燕矜在听到一人独行四字时脚步明显趔趄了一下。
这齐凛,真是将一把刀插在了他心上。
沈槐看见燕矜离开了,也没有说什么挽留的话语。
燕矜对于她的心思,她素来是知晓的,也拒绝过多次,只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这一次,希望他能绝了这份念头。
等到步摇归来时,另外还带了一件披风和手炉过来。
一份给沈槐,一份递给了齐凛。
齐凛在接过那件披风和手炉后,只多看了步摇一眼。然后就将那件多出来的披风盖在了沈槐的腿上,至于他自己那份的手炉,也递给了沈槐。
沈槐懵逼地抱着两个灼热的手炉,全身上下被齐凛裹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齐凛还状似询问地看了她一眼,还冷吗?
沈槐:其实她还有点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