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凛是辰时才离开的。
临走前,齐凛询问了沈槐,要不要参加下个月宫中的宴会,以他夫人的名义。
沈槐当时只是静默了一会,随即在他略显紧张的目光下微微颔首,“我会考虑的。”
齐凛在得到模棱两可的答复后,不无失望之色,却是什么都没说。让沈槐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
姝儿和那侍卫一直守在门外,直至齐凛离开后才敢进来。
“小姐,小姐。齐王爷没有对你做什么吧?”姝儿一见着沈槐,就语调急促地追问道。
沈槐对着姝儿笑了笑,“你觉得呢?”
姝儿心下稍安,但是转念想到刚才她刚进门时看到沈槐面上的凝重,又是一阵不安。
齐王爷……不会是威胁了小姐吧?
齐凛也就这一日来了小院,其下好几天沈槐都没有见过他。
期间乔白曾让人递了个消息进来,说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那沈媛他已经亲自教训过了。
至于那沈媛到底落了个什么下场,沈槐并没有具体地去了解,因为燕矜来了。
燕矜当日曾进宫面圣,意图取消她与三皇子宇文康的婚事。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下人说沈槐与宇文康的婚事已经解除,转而被圣上指给了卫国的齐王,齐凛。
燕矜乍然听到沈槐婚事解除,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就听到了指婚给齐凛几个字眼,他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
“阿槐,你与齐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燕矜坐在沈槐对面,摩挲着掌心的白瓷杯盏,斟字酌句地询问。
沈槐倒是释然,大方地回道:“齐凛说他喜欢我。”
燕矜猛地扣紧手中的杯盏,浑身上下有些失力,“阿槐,你莫不是在说笑吧?”
沈槐举起杯盏饮了口茶水,耸耸肩,不在意地说道:“或许吧。”
她也不清楚齐凛订下这婚约的具体目的是为了什么,总不可能是真的……喜欢她吧?
燕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沈槐的神色变化,见她确实没有异样之后,适才跟着饮了口茶。
阿槐你在这过的可还舒心?”燕矜放下手里的杯盏,轻声问道。
沈槐旁若无人地说道:“如你所见,我在这里过的还好。”
至少比留在沈府中强。
燕矜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捧着白瓷杯盏浅啜一口。
他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带走沈槐,不过照目前的情形看来,沈槐十有八九是不会走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沈槐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燕矜。
齐凛这地方找的偏僻,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
燕矜抿着唇,有些难受地应声道:“是齐王告诉我的。”
齐王?齐凛?
沈槐眯起眼,实在想不到齐凛为什么将她的所在的院落告诉燕矜。
他们二人并不相熟。
就在沈槐纳闷的时候,燕矜又闷声继续说道:“是我去问了齐王。”
沈槐仍旧是有些不解,即便是燕矜主动去问的齐凛,按照齐凛那沉迷寡言,唯我独尊的性子也不会搭理他才对。又怎会主动提供信息给他。
就在沈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自己茶盏中的茶叶时,几声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各怀心思的二人皆回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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