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新郎官怎么拉着辞姑娘去了洞房?
不仅是众宾,就连新娘子杜小姐都看得口目惊呆。正患得患失的泛起了惆怅,忽听苏凌上前笑道:“杜姐姐,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看阿牛哥那股子高兴劲,定然是遇到什么好事。估计这事情不方便公开讲出,所以他才避开人群去了后院。”
“嗯,我哪有胡思乱想,只是有点诧异罢了。”杜小姐脸色一红,心口不一的道。
“嘻嘻,那就好。”
再说辞喻,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新郎官手拉着手朝着洞房而去,这怎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浮想联翩?
想起刚才众人的眼神,这小丫头就禁不住怦然心跳。
而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明明只是被他轻轻拿住了手,只需用力一甩就可以挣脱开来,但手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就连双腿似乎都变得不听使唤,任由的随他而去。
“你......放开我,你要干嘛呀......”辞喻声如蚊蚋,脸色更是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一样。
“当然是干正事了!哈哈,你不知道,刚才的那几句话,可是听得我是怦然心动,遐想如飞!我做梦都没想到,在你身上竟然真的能够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一个字,爽......”
这些话,无论怎么听,似乎都另有他意。
辞喻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心里面羞怒交加,颤声说道:“不要,你不要那样,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怎么可以胡来呢?......你个淫贼,就会欺负我,放手!呜呜......”
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张致远不解道:“我胡来什么了?你寻
到了山药,缓解了我的粮荒,这多好的事呀!什么钱呀,贺礼呀,都他娘的过眼云烟,就这山药实在,确实是我想要的东西!……我说,你到底哭什么呀?”
听到这里,小丫头才意识到是自己曲解了他的本意,破涕为笑道:“你真是个坏人!明明是好话,到了你的嘴里却变成了另外的一种意思。”
“我是坏人?”张致远淡淡一笑,摇头道:“虽然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办什么坏事,和坏人沾不上边。霍乱时,我大力抗疫;匪患时,我赴险讨伐;这里的饥荒,我更是殚精竭虑,苦苦支撑。虽说我喜欢谋求暴利,但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做不得数。”
这席话,前半句说得义正言辞,令人钦佩。可到了后半句就变了味道,直接露出了本性,让人不齿。
辞喻正想再讽,却意识到自己的小手依旧是被他攥在手心,而且是紧紧的。
他的大手温暖厚实,就犹如是火炉那样,时不时的传来温热的酥麻感,撩起了一阵莫名地怦然心动。
就这样一直被他钳者,双双进了贴着双喜的洞房。
室内张灯结彩,红罗高挂,就如同是一片红色的海洋,让人徜徉其中。床榻上绣着的鸳鸯戏水锦罗被子,甚是惹眼,看得辞喻口干舌燥,双颊也是似火一样的滚烫。
“现在没有别人在了,你仔细地和我说说,这山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张致远这才放开了她,急忙问道。
辞喻压着心里的燥热,强制镇定下来,幽幽嗔道:“你怎么把我拉到这里来了?”
“嘿嘿,为了慎重了再慎重,这里最保险。”
关于之前的贼寇风波,辞喻早已听过了,谨慎一些也确实有那必要。
“这片封地荒凉已久,人迹罕至,但是却孕育出了大量的野生植物,山药便是最普遍数上也是最多的一种。如果挖掘出来,足够百姓一段时间的消耗了。”
“这片荒山中存在大量的山药?”张致远奇道。
“没错,山药的属于是藤蔓类的植物,入秋之后地面上的茎叶部分就会枯萎消失,而地下却埋藏着丰硕的果实。”
“哈哈,这确实一份特大贺礼!”张致远哈哈大笑了两声,又道:“这些山药都埋藏在地下,应该非常难找吧?”
“我既然精研农副,这种小问题自然难不住我,只是我帮不帮你的问题。”辞喻淡淡一笑,又道:“要我相帮倒也不难,你只需说上三句‘我张致远是个淫贼’就行了,以解之前被你怒斥之恨。”
嘿!这小丫头竟然还会记仇!
区区口舌之利,在我老张的眼里屁都不算一个!
到手的东西才最实际,如果你不怕被叫老的话,喊你三句亲妈都行。至于淫贼一说,无所谓!
“我张致远是个淫贼......”连呼了三遍之后,老张贼贼一笑,道:“小姑奶奶,我代表我自己以及封地内的百姓们,正式恳求你的帮助。......”
辞喻噗呲一笑,道:“算你识相,那我就答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