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佐的心里其实很想知道马车外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不是找他们的麻烦,那为什么拦截下马车呢。
刀光剑影相对,那定是有着深仇大恨。
好奇心促使他伸手撩起车帘一角,悄悄探出半张脸观察着马车外,空荡荡的街道上根本没有任何人,更别说方才落地的剑声了。
“咦……”一声长音出喉,孟佐放下手中撩起的车帘,侧脸望向身边闭目打坐的於虔,本想问出的话又收回,口中喃喃自语道:“这现下怎得如此安静起了?”
“莫急,莫急。”於虔突然伸手拉过孟佐的袖摆,轻语言劝道。
孟佐心里自是有些愧疚,若非於虔警惕,方才自己一心迫切想要探看轿外动静,险些深陷囫囵,思量分秒。坐回原位方片刻钟,孟佐的面色凝然,眉鄂紧锁,轻问出声:“方丈可有听见什么?”
於虔背抵座椅,依旧打坐着,唇开合又珉,说了些什么。孟佐似是未听清,凑上前去再次询问出声,却见他一直念叨着佛经,识趣地探回身权当作是自己的幻听。
耳边清净了片刻,怪声却又响起,孟佐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了,撩开轿帘便走了出去。轿帘被放下后重新落下,於虔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轻叹口气,未起身,佛珠在指间停止了拨弄,缠绕上手腕。
寂静的京城街道上空无一人,孟佐警惕地察觉着四周,耳边只有沙沙的风起树叶之声,脸上终是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我说老和尚……老和尚?”孟佐转身望向四周,话停在了唇边,这方圆片里哪里还有人,就连方才他们来时所坐的马车在他观望的瞬间,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心里不免是焦虑的,先不提及马车无故消失的缘由,那於虔和尚的内功有多深厚,武学休养多么的涵深他孟佐是知道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有意而为之?
忽然间背后一凉,如此之快的剑气直逼而来,让人甚至连转身的时间都来不及,孟佐左手一紧运气挪身一旁半米远,转身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待看清来人后,原本警惕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自嘲,原本寻常不过的一个乞儿,竟如同鬼魅般出现,亏得自己还心疼这些人的贫困凄苦。
寒光闪过瞳孔,阴寒的剑气直逼而来,孟佐来不及多想,袖中折扇一扬,剑扇相抵,齐齐退出数步,心下暗道不好。
“孟某与在下毫无瓜葛,为何阁下步步逼向死路?”
“我只认你孟佐这个人!”冰冷的话语让人冷不防一颤,来人黑色的星眸里唯一流露的,只剩下杀意。
眼见对方的剑锋直刺入喉而来,孟佐的折扇半收手心半跃而起,腾于半空而上,纵身落在酒家瓦砖之上。
而来人毫不费力便出现在对面屋顶,手里的长剑点瓦,发出刺耳的滑声。
若说这江湖里他孟佐怕些什么,呵呵,他什么都怕,只不过这一副古代身躯的自己留了一手的好功夫,只可惜他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看得太透彻,面对这麽个冷血的杀手,还是武功远在于他之上的杀手。他只有,耗下去。
可是,於虔这家伙到底去了哪里?此时的孟佐脑海里所想的仍旧是这个疑问。
“恍铛。”那原本刺入喉中的一剑被不知名的利器打开,孟佐睁眼看着对面,黑色蒙面的杀手依旧站在面前,而他原本戾气频重的利剑已在刚刚被打落在屋顶,鲜血顺沿着黑色的袖腕滴落在剑刃上,溅开血花。
警惕性不得不提高到百分百,孟佐回顾着四遭,他原本以为是於虔救了他,可再看看周身,哪有人的身影。对面杀手被暗器击伤的左手不停地颤抖着,暗黑的天色孟佐才没瞧见愈发乌黑的皮肉,只听得一声低吼,半臂残留在地面。
随即入耳的是一声沉闷的低吼,刺穿了漆黑的长空。
作为白若宫宫主,药门执掌之人,虽看尽了世间人百毒发作的模样,但此人……孟佐的眉眼微蹙,并不想瞧见如此血腥的一幕。
鬼晓得他上学那会儿连实验室的标本都不敢瞧上一眼,他有晕血症啊,世人怎知他来到这个朝代所克服的痛苦!
黑衣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阵阵入耳,孟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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