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渴。之所以要买瓶喝的,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两天两夜没有进食喝水,却一点也不饿不渴是不正常的。必须喝点东西,让自己正常起来。
在拧开可乐瓶塞的时候,可乐溅了黑歌一身。他看一眼手里被拧成麻花状的塑料瓶一脸骇然。他明明记得自己并没有用多大劲,怎么会形成这样的效果。震惊之余,他又有点紧张。
怎么会这样,黑格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学习管理学院一楼的课程表上写了,今天的礼仪课在二楼的阶梯教室。他顺着楼梯赶到二楼时,已是十二点四十五分。这也就意味着他迟到了五分钟。
推开阶梯教室的大门,教室里一百多名学生齐刷刷的看向他,土耳其人米丽黑和他的朋友们哄堂大笑。
“你知道该怎么办!”苍蝇人双手掐腰摆出圆规的姿势,在过去的几节课里,她曾用这招惩治过无数学生。在她的课上没有人敢迟到。迟到一分钟都不行。
黑歌点了点头,乖乖的退出教室站在了走廊上。
“还有刚才那个发笑的。就是你,你也给我出去。”苍蝇人的话语又激起一阵大笑。随后,米丽黑灰头土脸的走出门来,望着黑歌撇了撇嘴,说:“那些乌克兰人也笑了,为什么不把他们也赶出来?”
黑歌摊开双手挑了挑眉,没做评价。
米丽黑幽怨的说:“早知道还不如不来上这节课。”
黑歌回应说:“没来就是缺课,期末考试别想过。在外面罚站孬好还算出勤了!回头抄抄笔记,不耽误考试。”
“这逻辑!”米丽黑翻个白眼。显然,他对黑歌这套学习只为考试的读书哲学并不认同。
阶梯教室的设施虽然很老了,是沙俄末期的产物。但是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教室整体内的防回音结构十分科学。按理说,像这样一间隔音室,里面的声音几乎传不到走廊上来,可是门外的黑歌却能听到屋内的全部,连坐在后排胖子彦咳嗽的动静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与之相应的,身边的米丽黑悠闲的抄着口袋,悠闲的吹着口哨。
黑歌知道,米丽黑什么都没听到,听不到。
黑歌忽然觉得,眼下的这副身躯不是他原本那具,他的身体被人换掉了,仅留下头颅和大脑。就像电影演的那样。
想到这儿,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具无头身体立在马戏团某个漆黑角落里的情景。身体双手张开向他走来,“我的脑袋,不要抛弃我。快回来。”
不寒而栗。
胡思乱想中,下课的时间很快到了。此时的黑歌已经没有心情再去上下一节课,他要再去一趟马戏团,去找他的身体,再问问黑格夫妇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是的,必须去。”他自言自语。哪怕有危险,或者黑格夫妇还会把他囚禁起来,他也必须去。他必须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